柳云烟喜不自胜,见姜舒绾看过来,又连忙收起脸色,期期艾艾,一脸柔弱的开口,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即便是不能诗书,也不能将人赶走啊,这要是传出去,可如何做人啊……”
她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全是茶言茶语的装模作样,而且还成功的激起了其他人的怒气。
“她如何做人与我们何干?”
“就是,难不成我们还要照顾她的心情不成?”
姚锦书倒是真的很着急。
“郡主息怒,郡主原就是想找乐子才叫我们作诗,闹成这样,怕是传出去不好听,眼看年关将至,实在没必要啊!”
“不、不若让她罚酒三杯吧。”
姚锦书一脸忐忑的说,这是她绞尽脑汁才想到的法子。
而且她还频频朝对面男宾席的姚志杰看去,疯狂给他使眼神。
当日姜舒绾初如贵圈,出来与众位官太太走动,是姚志杰说姜舒绾人不错,可以与之交好,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帮帮姜舒绾。
怎么事到临头,小弟竟然不吭声了?
姚锦书心急如焚。
目睹这一幕,嘴角一勾,姜舒绾有趣的挑了挑眉。
有意思。
这姐弟,一个帮她,一个害她。
这姚家人真是难懂的很啊!
感叹着,姜舒绾从席位上走了出来。
她在上京城的贵妇圈摸爬滚打也有小半年了,尤其最近又是年关将至,大大小小的宴会,她也参加过二三十起。
总结下来,就是夫人外交。
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比吃比穿,又或者拉帮结派,再深一点就是帮家里的男人做一些,他们不好做,不方便做的事。
如此,夫唱妇随。
作为侯府世子妃,她应当履行她的职务,在这个圈里好好混。
只是人家都把赏梅宴改成作诗宴,她既不会作诗,也写不出一手好字,又何必厚着脸皮强留下来。
输了就是输了。
甭管别人是不是使了手段,该滚就得滚。
抚了抚裙子,姜舒绾拍拍屁股决定走人。
“……”
眼见着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姜舒绾灰溜溜的往外走(姜舒绾:并没有灰溜溜,我只是愿赌服输),一直沉默着没有跟着起哄的姜瑶突然站了起来。
“不会作诗写字,就要赶人走,郡主也太霸道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