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清咳了两声,李嬷嬷扫了眼外边看似在扫雪,实则竖着耳朵斜着眼睛偷看的下人一眼。
“太太,少奶奶住娘家不回来,现如今怎么办您可得拿个章程啊。”
“当然是把小桃红那贱人打死,前个不是叫你查小桃红的住处?”
“查到了在红衣巷那块。”李嬷嬷说。
“红衣巷?那边不是专门给人养外室的地?”
“天杀的,到底是那个烂了心肝的混账把我儿教坏了,他以前多乖啊,长的又白又俊,又会作诗,性格又活泼,怎么我一个不注意,他就变得跟那些纨绔子弟一样,上青楼养妓子?”
“定是他以前那些同伴将他带坏了,可恨啊,我叫他多和世子侄儿亲近,他偏是不听啊呜呜呜呜……”
伯夫人伏在桌上又哭起来,她这几天哭的眼睛比桃子还肿。
她这一辈子,真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倒霉啊!
这几年伯府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伯夫出家,儿子养妓子,一件顺心的事都没有。
“ 太太又在哭了?”
见屋里声音传出来,外面的下人皆鬼头鬼脑伸头去看。
感觉到这些目光,李嬷嬷几步就走到屋檐边,掐腰大骂。
“遭瘟的杂种,这点子雪都扫不利索,净想着偷懒耍滑,一个个好吃懒做的东西,是不是要把你们拉出去发卖了,才利索的起来。”
丫头婆子吓的浑身一个激灵,也不敢耍滑头了,几下扫完一哄而散。
“没大没小的东西,就是欠骂!”
李嬷嬷又骂了几句,觉得畅快了,才回屋安慰伯夫人。
哭了一阵伯夫人心里也好过多了。
她问,“最近那些纨绔子弟有没有来找小伯爷?告诉门房,见着他们不用给面子,全给我打出去。”
“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自己是摊烂泥扶不上墙,也想让别人同他们一样,我呸!”
“我儿是要考状元,要当大官的,岂能整日和他们厮混?”
“……”
太太,这你不用担心,那些公子哥也觉得外室挺着肚子闹上门很丢人,所以最近根本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