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知道他很在意我,珏哥儿也很需要我。但我和方文山已经牢牢的焊接在一起,这辈子恐怕分不开了。所以我不仅没给他任何希望的暗示,而且我明确的拒绝他留下来。”
“是吗?”
“是的。”韩璐璐肯定的回答,“但希望这种东西并非别人给,他才会有的。心里油然而生的幸福的希望,就像春天的嫩芽执着的萌发,别人没法阻止的。”
“他绝不是个自作多情的男人!”程母郁闷不快的下了结论。“好吧,我会再跟他谈的。老实说,你们这代人的弯弯绕绕的爱情,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
她笑了笑,起身送别前婆婆离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证券公司的大堂里时,韩璐璐一眼瞥见奶爸方文山抱着他们的儿子源源走进来;程母同时看到,不得不停下脚步与方文山寒暄,又忍不住欢喜新奇的伸手逗弄着两岁的孩子。
“哦,你带孩子来找妈妈吗?”她笑呵呵的问世侄。
方文山不知为何瞟了璐璐一眼,故意撒谎道:“我们约好带孩子去公园玩滑梯的,时间快到了。”
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画面,让程母莫名的心生失落。
她冷淡的笑着对活泼可爱的孩子挥挥手,迅速的抽身离开。
“伯母一直在香港照管家族生意,怎会突然过来?”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方文山好奇的扭头问身旁的女人。
“清明节到了,她回乡扫墓祭祖。”
“哦!难怪。昨晚老爷子还打电话,要我带俩孩子回去跪拜祠堂呢!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他顿了顿又蹙眉道:“伯母特意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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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放心珏哥儿,来叮嘱我多管管孩子。”她掩饰的说着,伸手去抱他怀里的源源。
方文山没再说话,若有所思的陷入沉默。
果然雷厉风行的程母当晚即在皇城相府,和她儿子程伯月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使她放学回家的孙子几乎没法专心致志的写作业。
“这女人依旧像月里的嫦娥,让人心驰神往,真是可惜了!”她遗憾的慨叹道,“她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辈子和方文山分不开了,你没有希望了,所以你还是痛痛快快的回美国,该干嘛干嘛吧!”
“什么叫我没希望了?”做儿子的蹙着眉头,“实话告诉你吧!妈妈,我们又在一起了,就像从前一样。”
“什么意思?”
“她只是不好意思当面向您承认罢了。她的心里有我,一直都有我,恰是为了我的名誉才跟我离婚的。”
“你在说什么呀!”程母惊讶的感到不可思议的叫嚷道。“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你的感情不要被一个女人任意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她怎么可能玩弄我?”
“她和方文山形同夫妻不离不弃,即便又和你在一起了,也不过当你是个秘密情人,偶然消遣一下吧!”
“胡说八道!”
“你怎么能为了她不要美国的前程?那是你赤手空拳,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