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变了,我不得不承认。”她意味深长的微笑着,“那时候我就说过,或许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从前我想结婚,现在我对婚姻失去了兴趣。”
“你和程伯月的婚姻不幸福,并不代表和我结婚也不会幸福,对不对?”
她颔首:“对,但我不愿意再去尝试,我不想赌!”
“怎么是赌呢?我们一直生活很幸福很和谐,现在只是去民政局补领一个合法的证件而已。”
“呵呵!”她有些疲倦的笑了笑,掉转头去翻书,不愿再和他讨论下去。
“你结过一次婚,知道了结婚的滋味,但我没结过呀,总得让我尝尝吧!不然也太不公平了!”文山不甘心的嘀咕着起身,一边伸手去给她削苹果。
韩璐璐没搭理他,注意力完全被书中美丽的彩色插画深深的吸引。
程伯月转让证券公司的事大张旗鼓的进行中,因为他对美国去意已决,对西川再无后顾之忧。
因此隔三差五就有人过来洽谈业务,要么是通过网络联系的,要么是同行朋友热心介绍的。
他的前妻韩璐璐搬出家门后,他们再没见面,也几乎断绝了联系。
爱之深恨之切,对此他深有体会。
这辈子他再也不想得知她的任何消息。
虽然离婚时他的嘴上慷慨陈词,表示前妻可以常来看望年幼的儿子;但后来珏哥儿深夜想念妈妈而哭闹时,他却竭力的哄劝着不肯给她打电话。
程伯月觉得,他们父子俩得尽快的适应没有她韩璐璐的生活。这种新生活未必前途艰险,却是他从未生活过的。
程家父母得知他们离婚的消息并不十分欣慰,只是程母感慨万千的嗟叹,说韩璐璐辜负了她当年初见时的一片真诚的爱心,到底抛弃她的儿子,跟随方文山跑了!
“她把我们家祖传的那只玉镯脱下来,留在卧室的床头柜里,走后我收拾屋子时才发现的。”伯月怅惘的对远在香港的母亲打电话说。
“哦!”程母呆愣的回答。
“您回西川的时候就带走吧!将来我们要去美国,可不能将它留在这空屋子里。”
程母失落的连连点头称是,转而询问韩璐璐的近况:“她和你离了婚,一定转身就和方文山领证结婚了吧!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等。”
“这倒没听说呢!”伯月冷笑道,“横竖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懒得打听。今后她嫁给谁,过得怎么样,再与我没有任何的瓜葛,爱咋咋地吧!”
“倒也是。哦,你爸爸不愿意珏哥儿跟去美国,怕他在异国他乡的生活不适应,更怕他小小年纪跟着你吃苦受罪,不如你送他来香港吧?孩子没了妈,在爷爷奶奶跟前总是好的!”
“不必了吧!我能照顾他。”他冷淡决绝的说着就要挂掉电话。
谈兴正浓的程母却说:“你们离婚后的这段日子,她回来看过孩子吗?”
“没有。”
“跟孩子通过电话吗?”
“也没有。她就跟死了一样!妈妈,她在我的心里已经死了,您就别再问了吧!”
“唉!世上怎么能有这么狠心的女人呢?孩子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