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没来得及付账的大堆水果,他急忙奔进停泊在街边的宝马车里绝尘而去。无论如何,他不能让璐璐受到任何的伤害。
远远的他就瞅见程伯月的车非常醒目耀眼的泊在他家楼下的那棵枝叶茂盛的香樟树下,当他神情坚毅的跨进家门时,在幽深的玄关便听到女人从卧室里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跟我回家吧!”伯月站在墙边恳求妻子,“珏哥儿每天晚上临睡前都哭闹着要妈妈,我虽不是小孩子,但我也离不开你。”
端坐床沿的韩璐璐虽泪痕斑斑,却态度坚决神色残酷的说:“请原谅我暂时不能回去。”
“为什么?“他感到惊异又愤怒,”据我所知,寒寒并没有生病,每天他安然无恙的上学读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为什么?”她冷笑着抬首问他。
“璐璐,做人不能太专横跋扈,你不能以这种形式来阻止方总和小婵订婚——”
“我就阻止了,怎么着吧?有我在,他休想和别的女人订婚!”
“那你将我置于何地?!”怒目圆睁的程伯月终于忍不住抽了她两个响亮的大嘴巴。
和以往类似的情况一样,她雪白的俏脸即刻留下几道鲜红的指痕,但她却倔强的噙泪说道:
“伯月,事到如今我想明白了,你也看明白了,我爱的始终是他,我们的婚姻或许就是个错误。请原谅我这辈子对不住你,更对不起珏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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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泪水自眼底渗透出来渐渐的模糊了视线,程伯月悲痛绝望的冲上前一把抓住妻子的肩膀,就要将她从床上拎起来时,方文山忽然破门而入。
眼见着愤怒的丈夫就要扑向他,韩璐璐不顾一切的奔过去紧紧的搂住他说:
“你再敢动他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慢慢的愤恨的走向真情迸发的妻子,程伯月咬牙切齿道:
“你不必寻死,我们离婚吧!明早八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当他竭力压抑着悲愤之情抽身而去后,韩璐璐忽然像被抽掉筋骨般瘫软的几乎跌坐在地上,方文山惊恐的急忙搀扶住她,意欲将她抱到床上歇息。
璐璐虚弱的喘息挣扎着说道:“我没事的,你忙你的去吧!”
“你感觉怎么样?”当她平躺在床时,文山体贴的抚摸着她的胸口问道,他的神色紧张焦虑。“要不我们去医院吧!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她轻轻的摇头微笑道:“你倒杯水给我吧!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轻易就会动了胎气?孩子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会有事的。”
半晌方文山叹气道:“这种事情应该我们两个男人当面解决,你何苦直面他?”
“呵呵!说到底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纠葛,我总要对他说清楚的。”
当晚韩璐璐回家签署离婚协议时,夫妻二人的情绪都平稳了许多,尤其程伯月显示出甩掉蹩脚的鞋子时一副愤恨不耐的神情,令人不无心寒和心痛。
“将来我可能要带珏哥儿去美国读书,证券公司原本有你一半的股份,转让后的资金依然会划给你。”
“我不要。”她平静的头也不抬的说,“早就说过我要净身出户,因为我是婚姻的过错方,我对不起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