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空,要仲雪去排队呀!横竖他的时间是灵活机动的。”
刘明珠苦笑道:“他就更不行了,每天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家,大清早睡得正香呢!”
伯月扭过头来和妻子交换了一下眼色,便不好再说什么。
刘明珠好奇的探询道:“大嫂,你比我们谁都忙,是怎么拿到那个看病的号的?”
韩璐璐面露尴尬的神色,红着脸勉强笑道:“小婵的父亲好像是老中医同僚的门生,是她介绍给方总,然后方总带我过去看病的。因为这层拐弯抹角的关系,我们根本就没挂号,径直走进去了。”
“小婵是谁?”明珠的问话使得夫妻俩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璐璐保持沉默之际,伯月不悦的替她回答说:
“就是方总的女朋友啊!她父亲是大众口腔医院的创始人和最大的股东。”
“哦!原来如此。”刘明珠深深叹息。“他们学医的,可不就是路路相通的吗?”
她性格开朗的大声说笑着,午睡醒来的程珏提着宽大的裤衩从儿童房里摇摇的走来。
韩璐璐连忙起身为儿子整理衣裳,一边教他礼貌的问候前来做客的婶娘刘明珠。
虎头虎脑的珏哥儿睡眼惺忪的问她:“婶婶,我哥哥为什么没来?今天不是星期六吗?”
明珠笑眉笑眼的说道:“正是呢!不过他去外婆家了,下次我一定带他来玩,好吗?”
身材瘦高干瘪的保姆走来报告说下午茶准备好了,然后她带领着珏哥儿走去卫生间洗漱。
这里程伯月夫妇陪同客人一起来到宽敞凉爽的主客厅喝茶闲聊,将聚会的温馨氛围慢慢的推向高潮。
傍晚弟媳妇告辞离开后,程伯月私下探询妻子说:“明珠一片诚心诚意的来了,不如你且看在瑾哥儿小孩子的份上,去求求小婵再帮一次忙吧!”
韩璐璐神情高傲的冷着脸沉吟不语。
他瞥了瞥她,呐呐道:“当然,或许方文山出面求她,效果更好吧!”
抑制不住愤恨之情的将手里的紫砂杯重重的撂在茶几上,韩璐璐声音低沉的说:
“她想都别想!我凭什么求她?”
“孩子是无辜的呀!程瑾可是咱们珏哥儿的亲哥哥,他的身子那么弱,难道你看着不心疼不着急吗?”
她任性恣情的别转脸道:“反正我不会开口求人帮忙,他们爱咋咋地吧!”
慢条斯理的收拾整理着杯盏狼藉的茶几桌面,伯月意味深长的微笑道:
“璐璐,我觉得有些事你应该学会放下了。方文山早晚都会结婚成家的,他不可能一辈子单身;他的对象即便不是小婵,也会是别人。难道你因为放不下对他的爱,因为嫉妒,就要与其他的女人结仇吗?还连带着咱们程家的孩子得不到帮助。”
即便孩子可怜,但孩子的生母并不发自肺腑的尊重她,情敌更加可恨,这一切缘由使得韩璐璐铁了心不肯帮忙。
程伯月深知妻子的内心世界,虽有心怜悯自家的侄儿,却拉不下脸去求情敌方文山。
思忖再三,他只得冒险亲自打电话给郑绪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