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空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远离儿子程珏写作业的书房,使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争吵,将彼此堆积在心头的一切不愉快尽情的发泄出来。
”中午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对程伯月来说,这是吵架的一个很不错的契机和开端,他把妻子抵在墙角逼问她。
“我说了,那会儿我正在蓝鲸公司对账,忙得很,哪有工夫接你的电话?”
嫉妒使他的心宛如被按捺在荆棘上一般的痉挛疼痛,他忍不住一把扳住她的肩膀问道:
“那时候你正和方文山在一起,不方便接电话对吗?”
自从婚内出轨,韩璐璐自觉已经练就了一身特殊的本领:只要丈夫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曾将她捉奸在床,向来疑心深重的他即便一语中的,恰巧揭穿了她的谎言,她也照样不慌不忙,能够自然老练的将谎话坚持到底。
“你胡思乱想什么?一会儿不接你的电话就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她温柔的嗔怪着,抬手试图为他搽拭额头的微汗。
不料程伯月毫不领情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它攥的紧紧的:
“璐璐,你到底有没有决心和他一刀两断?”
韩璐璐眼神坚定的凝望着他说:
“我当然要与他断绝关系。待我辞去在他公司的职务,待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们之间就彻底的断了!”
伯月的面色稍微和缓,穷追不舍的坦言道:
“下午我专程找他谈了谈,发现他其实并不爱小婵,更没打算和她结婚。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释虑的把孩子放在他的身边抚养,这场官司没必要打的。”
“是吗?他这样说?”
他笃定的点点头。
“不打官司当然好了,和平的解决争端又不伤害大家的体面。”韩璐璐思忖的说着,在墙边的沙发里缓慢沉稳的坐下来。
她身材魁伟的丈夫温柔体贴的陪伴她坐下来,捉住她的纤手说:
“亲爱的,目前的情势在于,你只要安心养胎并平安的生下孩子,把孩子交给方文山就万事大吉了!从今往后,除却工作方面的必要联系,你们最好不要再见面,好吗?”
璐璐扭转头来温驯的凝望着他,轻轻的抿嘴一笑道:“闹了半天,你还是猜疑我们中午见面了。”
程伯月默认不语。
她温柔一笑道:“我去公司时,他正好外出了。因为他惦记着我的身体近来很虚弱,要找个靠谱的老中医为我调理一下。”
“他对你们母子真的关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