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符珏想起这个就不爽,明明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在吕书鹤换喜服时就应该被他换下来了,却没想到那个家伙按住药劲儿硬是行完了所有礼。
“本来同你拜堂洞房之人都应是我!”
咬牙切齿的看向旁边傻不愣登的吕书鹤,符珏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道:
“谁料他意志力还挺强,硬生生撑到了洞房后药效才发作。”
所以,和我拜堂成亲的与年少时向我表明心意之人是同一人!
景妗脑子里一阵乱麻,这瞬间的大悲大喜让她心口处翻起了密密的疼。
景妗右手不自主的捂住胸口,秀丽的脸颊血色全无,双唇微微泛白,贝齿因着疼痛也不自觉地咬住下唇,那双秀眉紧紧拧在一起。
“母亲,你怎么了?”
景燃察觉到她情况不对,伸手想扶住她,却被某人抢先一步。
吕书鹤欻的一下闪到了景妗身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手臂如铁臂般替景妗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来人,传太医!”
庆安帝绷着脸,声色不变的朝门外大喊道,想上手抱起景妗,却被吕书鹤一霎那间凶狠的眼神给止住了。
见状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心里骂骂咧咧道:被关了这么多年还是这副德行,要不是看你现在还没恢复,我高低给你两拳!
眼看景妗就要摔了,庆安帝愤怒的大喊道:
“你不让我碰,那你倒是将她抱起来啊!没见她要摔了吗?”
吕书鹤似是听懂了,后知后觉的伸手一捞将景妗抱在怀里,然后眼神无辜的看向庆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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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安帝眉心狂跳,扶额转身平复了急躁的呼吸,快步在前面带路,还不忘冲他喊道:
“跟我来!”
将人带至偏殿,太医和皇后同时到了。
皇后欧阳仪一听景妗出事儿了,着急的一路小跑过来,发钗都有些凌乱了。
顾不上那么多,拉着庆安帝手问道:“妗儿怎么样了?”
庆安帝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安抚道:“暂时不知,得等太医把过脉后才知道。”
欧阳仪点点头,同庆安帝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太医把完脉,拱手行礼道:“陛下,娘娘,长公主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心神稍有受惊,吃几副汤药便好。不过,服药期间应放松心情,避免再受刺激!”
庆安帝点点头,打发道:
“那你快下去煎药!”
“是!”
“还好还好!”
欧阳仪松了口气,坐到床边给景妗理了理被子,又将这偏殿打量了一番,眉头微蹙道:
“这默语殿你多少年没来过了?这偏殿虽有宫人打扫,但始终没有人气,我总感觉这里面阴冷的紧!将妗儿送到我那儿去吧!”
听她这么一说,庆安帝也觉得这里有些不合适,随即给吕书鹤使了个眼色。
但他忘了,这时候的吕书鹤看不懂什么眼色。
捏了捏眉心,庆安帝压抑着心中郁闷道:
“你抱妗妗还是我来?”
吕书鹤闻言戒备的盯着他,身体立刻站到了景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