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密函是什么内容他当然知道,这段时间太子派来刺杀的人一波又一波,他们查到的蛛丝马迹也越来越多,找到不少关于太子的罪证。
他们现在才进翰林院几天,哪有能力跟太子对抗,就算他要跟皇上告密能不能隐蔽一点,这样在宫门前就吆喝,唯恐太子不知道是吗?
“跟着我就是,等会少说话!”裴修年看他一眼。
“你到底想干什么!”谢承运咬牙切齿地问道。
裴修年冷道:“那滟滟这次冒险的价值发挥到最大,不过是一个皇商的名头,太便宜不是吗?”
“你真是疯了!”
裴修年冷笑一声,随后便垂下眸子一副恭敬等待的模样。
此时皇上正在寝宫中和大臣议事,太子当然也在,几人正说到海禁的事情上,就有内侍快速走进来道:“裴编修和谢编撰在宫门口求见陛下,说是有关海禁的密函呈给陛下。”
“哦?”皇上挑了下眉,没接着说下去就抵着唇咳起来。
坐在床边的太子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寒意,随后就恢复了温和的模样,接过了内侍手里的水,递到皇上面前,低声道:“这两位都才刚刚入朝,难免不懂规矩,父皇千万别跟他们动气。”
他话音一落,他下首处的户部尚书马大人就冷道:“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有什么密函,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何止是不知天高地厚,简直不懂规矩!”再往下的通政使廖大人怒道。
也难怪他生气,凡是朝臣的奏折密疏都应该通过通政使司,他们二人这样直接来面见皇上,跟用大巴掌往他脸上抽有什么区别。
坐在马大人对面的左轻侯却笑道:“本官倒觉得他们勇气可嘉,也就是年轻人才能有这股子冲劲吧。”
什么年轻人的冲劲,这未免也太轻描淡写了。
“左大人此言差矣,这可不是什么冲劲就能解释的,要人人都仗着自己年轻有折子、密信都来直接来求见陛下,我这通政使司跟个摆设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