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的模样实在可爱，裴修年忍不住又揉揉她的发顶，“不穿就不穿，等回去让平娘洗干净，送给城里的乞丐好了。”

“还要先洗干净？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顾滟看着他一脸惊奇。

裴修年的耳朵又一红，自然不会让她知道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只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虽然觉得他有点奇怪，可不过就是一件衣服，顾滟也没有放在心上，随意的摆摆手，“随便你了。”

一安静下来，裴修年刚刚飞走的旖旎的念头重新回来了，坐在顾滟身边第一次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顾滟没发现他的异状，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景，“果然比永昌城还要繁华，想必城中百姓比永昌城的也更有钱，我可得让他们好好接济接济我！”

没听到裴修年回话她也没在意，自顾自地念叨：“给娘和双双带的礼物都还在船上，之后才能送到，咱们现在要不要先买点东西？”

半天还没等到回应，她一脸奇怪地转头看向裴修年，结果就看他正看着自己出神，她这一回头还把他下了一跳。

看他略有慌乱的收回眼神，顾滟一脸莫名，“你想什么呢？刚才问你话也不回答我？”

这也是裴修年第一次在顾滟面前这么窘迫，赶紧道：“你说什么？”

“我说要不要给娘和双双买点东西？”顾滟抱着胸又重复了一遍，歪头看他，“你从刚才就跟丢了魂似的，想到什么了？”

裴修年用拳抵着唇，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只是走了下神。”又立刻转移话题，“你已经买了够多了，马车一趟都拉不了，还想买什么？再说只要见到你，娘和双双就高兴疯了，还需要什么礼物！”

他这话果然让顾滟把心思又放回了赵氏和裴双双身上，把之前的话也抛在了脑后，她喜滋滋地说，“也是，娘和双双一定很像我了！”又耐不住拉开车帘看了一眼，埋怨道：“怎么还不到啊，你怎么把房子定的这么远？”

裴修年看她不再提刚才的事，微微松了口气，也侧头往外看了一眼，低声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