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想得这样这样深远。”赵氏反握住她的手，感动得泪花闪烁，“年儿真是多亏有你筹谋，你真是咱们家的福星。”

顾滟笑道：“都是一家人，娘怎么又提这老掉牙的话。”

“好，不提不提。”赵氏擦了擦眼角的泪，又有些担忧道：“可咱们的出身就在那里，就算学会骑马，跟那些人打交道，我怕也会有人取笑咱们，说咱们是那个画虎成狗？”

顾滟听得直乐，“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一旁的裴双双听到个“狗”字，也激动起来，“嫂嫂，嫂嫂，哥哥有马，双双要有狗！”

“好，也让赵叔给你买个小狗！”顾滟之前就答应了她，可一直也没有机会去买，干脆这次就一起买了。

裴双双激动地迈着小短腿跑出去，“我跟赵叔说。”一边跑一边喊：“双双要有狗狗啦，双双要有狗狗啦！”

顾滟笑倒在赵氏怀里，揽着她的腰，继续刚才的话题，“娘，您可真是小看我，也小看哥哥了。你放心，有我在哥哥身上砸钱，以后哥哥往世家子弟堆里一站，还指不定谁是虎谁是狗呢。”

“砸，砸钱？”赵氏惊得呆住。她从前都是听人家说什么往戏子往花魁身上砸钱的，滟滟她怎么……

顾滟赶紧打哈哈，“娘你听错了，是挣钱，挣钱。”

赵氏只好当是自己听错了，抚着她的头发，娘俩抱在一处说起话来。

夜深了，裴修年才一身酒气地回来，但人还算清醒，让平娘打水洗了把脸才对赵氏和顾滟说起肖景的情况。

“他爹说是个庶子，族里一直都不肯给上族谱，他爹多次去族里求都没给上，最后郁郁而终。”他边擦着手边道：“听说他中了秀才，上赶着给他爹上族谱，还让他回族里去。他不肯，又不堪其扰，干脆搬来府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