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其实技巧性的东西并不多,最重要的是气和韵,这些都是她没有办法教的,要靠多画,多去悟和揣摩。
几天过去,看他们热情依旧不减,顾滟也越发认真,为了教好两人也重新捡起画笔,尝试自己作画来找找感觉。
这样一来,家里的家务又全都落到裴氏一个人的身上,眼看秋天马上来,赵氏还想为他们做秋天的衣服,更是忙碌。
顾滟越发觉得家里买几个人迫在眉睫。
她把这事给赵氏说了,赵氏当即表示不同意,“咱们家就这几个人,又没有多少活,哪还需要买什么人?”
“娘,我主要是想给哥哥买个书童。”
里面正在伏案作画的裴修年听见,扬声道:“别拿我说事!”
顾滟回头瞪他一眼,然后又对赵氏轻声道:“娘你想啊,哥哥如今是秀才公,还是张大儒的弟子,上下学难道还要自己背书箱吗?而且,哥哥以后也难免有应酬什么的,有个人跟着咱们也放心不是。”
她这话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就连裴修年停笔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反驳。
赵氏就更反驳不了,就只好答应下来。
第二天,她们便了牙行。
这回赶巧,碰上一家大户家里破产,一堆下人被当做财产卖进了牙行。
顾滟看中了一家子,男人憨厚老实,女人衣着干净看着就是个勤快的,他们还有个和顾滟相仿的儿子,正巧能在裴修年跟前帮着跑跑腿。
赵氏把她拉到一边,“不说只买个书童吗?”
顾滟扭头看了一眼这一家子,对赵氏道:“人家这一家子,怎么忍心拆散他们。”
赵氏知道她这是在哄自己,戳了戳她额头,可既然来了,她说的也不算了,只能任由顾滟交钱,领着他们回了家。
这宅子宽敞,一家人也好安置,赵氏寡居有男人多有不便,夫妻俩就被安排住门口隔墙的倒座房,平日里男人就负责看门,等闲不能进内院。
而小童被顾滟安排在了裴修年卧房旁边的耳房,有事只要一招呼就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