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能分到钱,热烈的气氛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大家很快就又吃喝起来。
顾滟他们也没有多留,坐着李良的牛车回到了镇上。
赵氏扶着裴修年进了房。
裴修年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在窗外打水的顾滟,对赵氏道:“娘,我知道你心软,可你也看到了,人心难测,你心软他们未必领情,还可能给咱们带来麻烦。”
赵氏其实心中也觉得羞愧,听他这一说,自责道:“你说得对,还好没惹出什么事。娘真是对不起滟滟,没帮过她什么尽给她惹麻烦了。”
“滟滟不会怪娘的,她其实和娘一样是个心软的人,只是做事太周全,让人看不出来罢了。”
裴修年说着,又把目光投向了院中顾滟的身上。
赵氏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顾滟,感慨道:“谁说不是呢。”她扭过头来,却见裴修年还盯着顾滟瞧,不由打趣道:“年儿你也太紧张滟滟了些,瞧你把张六媳妇给吓的。”
裴修年有些出神,并未听出她话中的打趣,但听到她提起张六媳妇,眼神立刻冷下来,“滟滟的一双手多金贵,也是她个粗野妇人能碰的!”
赵氏听得又是一乐,“在你眼里到底是滟滟的手金贵,还是滟滟金贵?”
裴修年这才听出来她话中的打趣,也不由有几分赧然,却也没有掩盖自己的心思,只道:“娘,滟滟还小呢。”
“你也知道?”赵氏哈哈笑起来,“之前那么不乐意,现在倒不想跟人家当兄妹了?”
“娘!”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顾滟端着水盆从外面走进来,“从门外就听到娘的笑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