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气得在后面跺了跺脚,要不是知县大人还在问话,他恨不得当场拉着宋思媛就走,当下只能扭过身子眼不见为净。
卓知县为人清正,甚至有些迂腐,根本没看出宋思媛的心思,见她半天不回话,反倒蹙蹙眉说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小宋大夫真的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本官。”
见他面色不悦,宋思媛也不敢再矫揉做作,赶紧道:“小女确实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我去药铺买完药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事发地徘徊。她一直盯着一个摊子,嘴里边还念念有词。我当时也没有在意,事情发生的时候我瞥到过一眼,着火的就是那个女人盯着的摊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当时怎么不说?”卓知县一听之下有些生气。
宋思媛缩了一下肩膀,有些怯懦道:“我也是听了刚刚大人明智的推论,我才想起来的。”还不忘拍上两句马屁。
她受了惊吓,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更加楚楚动人。只是卓知县看都没有正眼看她,反倒招呼着衙役,重新往事发地走。
临走之时也不忘带上裴修年,看他行走不便还特地将马车给了他们一家。
因为宋思媛是证人,要过去指认,便跟他们一起坐上马车,而宋家夫妇则坐着谢天的牛车。
马车上,宋思媛又拉下了帷帽,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完全没有了对之前裴家人的热情。
她听到裴修年已经能说话了,心中暗恨错失了机会,又对之前顾滟和赵氏差点坏了她的好事心存不满,闲暇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们。
顾滟听她刚才那番话,条理清晰不像是假的,本该放下心中的疑虑,可她却依旧还是隐隐有些不安,觉得事情怕不是这么简单。
她看了一眼宋思媛,“姐姐包扎得这么严实,不怕伤口不透气吗?”
顾滟怀疑她的伤其实已经好了,现在不过就是假装而已。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宋思媛冷淡地说。
“这当然,姐姐医术这么好,自己的伤自己最清楚。我就是看姐姐这样掀来掀去怪累的。”顾滟笑着道。
宋思媛怎么听不出她是在讽刺自己,恼怒地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