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滟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立刻问:“跪多久?是关祠堂,还是关在家里?”
族老还想训斥她,但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里正,只能说:“跪一个月,关在祠堂,关到他反省为止。”
“大伯!”
“大爷!”
裴天成父子各叫了一声。
裴天成尤为不服,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顾滟。
顾滟吓得瑟缩了一下,往裴修年的身边靠了靠,对那位族老说:“我看堂哥这副模样恐怕不会反省的,您还是给个准日子吧!”
族老瞪了裴天成一眼,狠了狠心,“半年!”
“族老,罚得也太重了!”裴兴业再一旁叫道。
里正冷哼一声,“要是报官,你猜县太爷会判多久?”
裴兴业当即不敢说话了,也神情凶恶地瞪着顾滟。
裴修年挡住了裴兴业看顾滟的眼神,“二伯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下次我会直接报官!”
他神情阴沉,眼神有十分冰冷,看得裴兴业心里直发毛,觉得真要把他逼急了,他下一秒就会拿刀砍人。
既然裴修年说得是下次报官,这次显然就是同意族老给裴修年的惩罚了。
其实裴修年有自己的考量,他现在还需要卧床休息,根本对付不了裴天成父子,要是真报官把人抓走了,确实能出一口恶气,可裴天成毕竟是他的堂哥,他要被人指摘不说,恐怕裴兴业也会跟他不死不罢休,把这么一条疯狗逼急了,对他们绝对没有好处。
不如随了族老的意思,反倒还显得是他宽厚仁慈,裴兴业要是还敢来闹,只会更没脸,而到时候再报官也没有任何让人指摘的地方。
赵氏早已经被这件事情折腾的筋疲力尽,看裴天成得了惩罚,以后也不会再来闹,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而顾滟就想得更单纯了,她只求在她治疗裴修年的这段时间内能安安稳稳的,等她治好了裴修年,应该就离开了,这里怎么样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原本顾滟还有些想要留下来的心思,但是今天这么一闹,把她那点心思全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