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戌时初,杨春棉端着一碗红枣银耳粥上楼,托盘上还放了两碟爽口的小菜。
宋清泞虽是躺着,但脑子里乱得很,根本没有睡下。
杨春棉将托盘放在了桌上,轻声喊:“清娘,你还未睡下正好,起来喝完粥再睡。”
宋清泞翻身起来,走到桌前坐下:“多谢嫂子。”
“害,我们都是族里的姐妹,谢个啥?”杨春棉将筷子递给她,又给她倒了杯温茶。
宋清泞心中温暖,有人待自己好的感觉真好。
等她粥喝到一半,门外传来敲门声。
杨春棉猜到是相公他们来了。
她上前将门打开,门外的莫安阳轻声询问:“清娘可醒了?”
“醒了,在喝粥。”她将门敞开,让他们进来。
莫北江走在最后头,他抬眸看了宋清泞一眼,接着沉默的站在了一旁。
张慕斯随莫安阳兄弟走到了宋清泞面前,关切道:“宋娘子可是今日舟车劳顿伤了身子?”
宋清泞放下手中的勺子,摇头解释:“就是做了个噩梦吓着了,现在已经没事,多谢张公子关心。”
“如此甚好。”
莫安阳和莫全阳也关心了她几句,嘱咐她身子不适,不可强忍着,要及时看大夫。
宋清泞笑着点头:“我省得,安阳哥全阳哥不必担心。”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卯时吃完饭就继续赶路。”
“好。”
送走他们四人,宋清泞将剩下的粥喝完,见杨春棉要来替自己收拾,忙拦下了她。
“嫂子今日劳累了一日,快快洗漱歇下吧。我腹中有些饱,刚好将碗碟送下去走动走动。”
杨春棉闻言,便任由她去了。
宋清泞将碗筷送去了客栈的后厨,再出来时并没有立马上楼,而是走在客栈前吹了一阵子凉风。
此时天已经全黑,只余月光洒在安静的街道上,家家户户已经关了门,窗内透出来的微弱光晕倒衬得这夜色更为静谧。
见她站在门口良久,不知道要干什么,热心肠的掌柜上前询问:“这位小娘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