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均本想和云澜说说话,见他这个样子,自然不便去打扰他。
于是方均起身,到阮星文旁边坐下。
阮星文此时似乎在想些什么,看到方均这边有动静,看过来。
他见是方均,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算是打过招呼。
方均看得出来,阮星文颇为忧郁。
“阮道友,你有没有发现云澜很奇怪?”方均低声问道。
阮星文点了点头,“嗯,他从昨天深夜到现在一直在打坐,几乎没有动过。按道理我们现在与凡人无异,可他完全能沉下心打坐,实在有些奇怪。”
方均叹了口气,“是啊,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连灵力都动用不了,跟废人差不多。这种感觉真让人难受。”
“谁说不是呢。”阮星文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昨天晚上又想了好大半天,觉得我们还是得尽快想办法逃出去。否则,一旦那个元婴中期前辈真的要对我们不利,我们恐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逃出去谈何容易。”方均叹息道,“我们现在体内有禁制,连最基本的灵力都调动不了。想要这样悄无声息地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阮星文咬了咬牙,“不管怎样,我们都得找机会试上一试。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你说得对。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方均苦笑道,“只是,现在,我们连一丝机会都找不到。”
“我们总会有机会的。”阮星文看向云澜,“而且,云道友像是个有办法的人……”
方均点了点头,“云道友确实见识广博,等他醒过来,我们再多跟他聊聊。或许他能想出一些我们想不到的办法。”
“嗯。”阮星文点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正在打坐的云澜身上。
奇怪的是,一整天都过去了,直到晚上,云澜依然还在打坐。
这是很不寻常的。
但方均自然不可能打扰他,所以只能继续等待,等他再次醒来后,再与他聊一聊。
…………
到了晚上,方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的焦虑如波涛般翻涌,好半天才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感到有人轻轻触碰他的手臂。
他猛然睁开眼睛,只见云澜正站在他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