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剑锋则陷入一种奇怪的困境中。

一方面，他对方均的攻击没什么效果。

无论他的攻击多么强大，方均总是能轻松抵挡。

另一方面，方均对他的攻击，似乎太过强大，超出了结丹修士和三级剑修的范畴，但他又能勉强抵挡。

厉剑锋就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左冲右突，找不到突破口，进不能击败方均，退不能脱身而去。

他隐隐觉得方均根本没有全力对付他的意思，而且还在做一件奇怪的事。

更让他不解的是，方均明明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不轻的伤，为何此刻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似乎比没受伤之前还要厉害。

这种无法理解的状况让厉剑锋心中充满疑惑。

他能感受到方均分明有能力发出更强劲的攻击，却又不那么做。

这似乎是……一种剑道修炼。

他猜测如此。

厉剑锋的猜测不错。

事实上，在方均的眼中，厉剑锋暂时的角色并不是一个敌人，而更像是一个帮助他陪练的……剑徒。

方均手中的寂灭流光剑如同活了一般，在空中刻画出各种剑道禁制组合，然后和厉剑锋对招。

厉剑锋渐渐感受到自己的身不由己。

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方均玩弄在股掌之中，无论他如何努力挣扎，都无法摆脱这种束缚，除非他自尽。

时间一点点流逝，厉剑锋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你已经是四级剑修！”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终于明白自己一开始漏了什么，也明白为什么方均对他没有立刻下死手。

他就是方均的陪练剑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