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阁老从京师远道而来,扬州士绅表现的如此冷淡,令阁老非常生气。
在下好说歹说,才争取到了眼下这个机会。
有什么话,你们就赶紧说。
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往后我们就大路朝天,不用再联系了!”
侯怀昌厉声质问道。
今天过来的,要么是曾经走过徐阁老门路,要么是他的旧识。
谈不上交情,也能蹭上关系。
贵为钦差大臣的徐文岳抵达扬州,这些人居然没有张罗迎接,在侯怀昌看来简直不可饶恕。
倘若不进行惩戒,后面大家都跟着学样,徐阁老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必然大降。
恩主的地位都受到冲击,他这师爷的地位,只会下降更多。
“侯师爷,不是我们不给阁老面子,实在是逼不得已。
现在的扬州城,已经不是从前的扬州城。
凡是和五城兵马司对着干的,人全部都在狱中,罪名是勾结叛逆!”
王文举一脸为难的说道。
今天的约,他是一万个不想赴。
怎奈他和侯怀昌是同窗,帖子下到了门前,推脱就是在打徐阁老的脸。
“舞阳侯,你们得罪不起,难道徐阁老就好欺负了。
五城兵马司就你们给吓倒了,读书人的气节呢?”
侯怀昌的嘲讽,众人纷纷低下了头。
各家的情况差不多,或多或少都和七大家族有些联系。
他们都是清流党人,作为清流大佬的徐文岳,需要考虑团体的利益,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
得罪了徐阁老,无非是自家子弟的仕途会受到一些影响。
可舞阳侯不一样,针对人的时候,开口谋逆,闭口造反。
甭管是否承认,先进行抄家灭门,再慢慢寻找证据。
扬州城中五城兵马司的拳头最大,有不同意见的扬州官员,都被软禁了起来。
如果经得起查,没准还有人为了求名,冒险硬杠一波。
奈何两淮士绅联姻多年,或远或近总能扯上关系。
哪怕没有任何证据,他们也是反贼的九族成员。
一旦进了大狱,就别想有出来的一天。
前面花费大代价,才走通门路,买回了全族的性命。
赦免文书还是舞阳侯发的,人家能签发自然也能收回去,大家着实不敢赌。
“哼!”
“一群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