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以为本相好糊弄!
五城兵马司那群废物,都能够击败叛军,那我们算什么?”
左光恩怒斥道。
不是他看不起勋贵,实在是经常打交道,他太过了解那些勋贵子弟。
能力确实有一些,可是想要凭借几千兵马,就击溃数十万叛军这也太过魔幻。
论起战斗力来,五城兵马司那帮人,还干不过锦衣卫、东厂。
至于临时征召的青壮,直接被左光恩给无视了。
一群刚放下锄头的农民,没有经过任何训练,战斗力还不一定能赶得上叛军。
用来守城还凑合,强袭叛军营寨,纯粹是做梦。
“左相,您先消消气。
下面的人,也不是存心糊弄你,扬州之围确实解了。
五城兵马司手中,确实砍下了不少叛军士卒的首级。
舞阳侯转发过来的战报,大体上是属实的,只是过程被他们隐去了关键点。
这其中还有一份我们的功劳。
叛军造反期间,锦衣卫隐藏在两淮地区的暗子,很多都顺势混入其中。
舞阳侯派人发起夜袭的时候,我们的人也趁乱在叛军营地挑起了械斗,最后引发了营啸。
恰好他们的运气不错,派出去的偷袭队伍一头扎进去,就撞上了叛军的粮仓。”
顾远松轻描淡写的解释,搞得左光恩越发郁闷。
战争的过程不重要,朝廷只关心最终结果。
甭管五城兵马司是凭实力打的,还是凭借运气获得的胜利,都不影响拿到这份战功。
舞阳侯一外戚带着一群勋贵子弟,率领本部的几千兵马,都能够击败数十万叛军。
他这个司礼监太监,手中拥有更多的兵力,还被叛军围困多日,最后靠京营出手才解的围。
两相对比之下,衬托的他太过无能。
在大虞朝,外戚和宦官都是靠皇帝的宠信,才能执掌大权。
两者都是皇帝用来制衡朝堂的工具,相互之间一样存在着竞争关系。
因为舞阳侯的身份特殊,以往打击竞争对手的手段,现在通通都不能用。
凭借军功加持,加上皇帝的支持。
搞不好此役之后,沉寂已久的外戚集团,也会在朝堂上发出自己的声音。
还有勋贵集团,肯定会借机为自家子弟争取位置,壮大在朝的基本盘。
冒着大风险捣鼓的两淮盐案,阉党集团尚未把好处拿到手,反而让跟着合作的勋贵、外戚吃到了肉。
“你们锦衣卫真够能干的,怎么之前淮安被围时,不见你们的人发力!”
吐槽完之后,左光恩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这事真不能怪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