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没了,母猪母猪也没了,眼睛瞎了,下面没了……
宋和平觉得李大伯的经历就算梁山伯祝英台听了都会因为太惨而反过来安慰他。
好在李大伯后来认了自己当干儿子,初一那年李大伯走的时候自己披麻戴孝,算是没让他连个送终的人都没。
好在安吉尔经过几秒钟的思考后终于明白了刚才的火箭炮袭击和面前这些人无关。
尤其是刚才那个把自己按在不应该按的地方保护起来的雇佣兵。
是他奋不顾身将自己压在身下。
如果是他通风报信搞的鬼,那么喀秋莎火箭炸死的第一个应该是他自己。
排除了怀疑之后,安吉尔继续向电话那头的人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我一定会让那帮混蛋失望的!他们想要我终止调查,这不可能!走着瞧吧!我会把他们干的那些龌蹉事统统公之于众……”
众人在停车场躲避炮袭的那十多分钟里,宋和平见识了一个来自于自由灯塔之国的大报女记者是怎么一边抽烟一边泼妇骂街的。
这年头,谁也不比谁高贵,尤其是在战区,贵族的华丽长袍掀开后也许早就爬满了不堪入目的虱子。
他只是奇怪一件事。
不说好了这是个来自于《华盛顿邮报》的名记者吗?
咋了?
几颗炮弹就把她吓成这样?
和以往在绿区里见到的那些来自于各国媒体中的战地老油条似乎有很大的区别。
和雇佣兵一样,那些媒体记者有些是有编制有些也是孤魂野鬼自由新闻工作者。
交火的时候,为了抢到第一手有价值的新闻,他们甚至比士兵冲得还要靠前。
很显然,安吉尔这种胆量看起来不像是个老到战地记者。
可不是战地记者,她来这里干嘛?
写游记吗?
“看起来没事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外面似乎没了爆炸声。
厨子这时候才想起那些ICDC士兵。
“丧,你去把民防部队的那些人叫过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回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