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创立‘缉魔司’,斩妖除魔,‘大缉魔主’李踏仙!!

从西海‘渭水’的方向,有头戴玉冕,一身金纹袍的老龙王。

以及天牢关方向,骑乘一匹赤龙马,身披兽面吞头铠的‘飞将’。

以及脚踏阴阳,叫天地宛若一局棋盘的面白无须之老人。

依次到来。

他们看到了这座山门的动静。

想要踏入进去,窥视一二。

但却都被,拒之门外。

他们起初想要强闯,联手破开了层层屏障,但.

到了山河殿门前,看到了三十位跪拜的山河门人,以及两道强横到了极致的神念,正在其中交锋,隐隐超脱了‘神魂’的范畴时.

三人,都止步了。

因为,他们在那种层级的碰撞之中,察觉到了属于更高位阶的‘术’。

随着阵阵牵扯到了‘死亡’的恐惧感袭来。

那三人沉默之后,都没有强闯。

而是默默驻足,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座山河殿,连同半座涅槃山,都被侵入到了‘洞天’之中。

“左山河竟能和那洞天之中的‘存在’,博弈个旗鼓相当?”

“大殷的虎威侯,你那义妹,可是他亲手杀的,你能找他报仇?”

西海,泾河龙庭龙王眯起了眼。

“洞天之中的存在,都是避开了那一场大劫的人物,算不上‘术法时代’的巅峰强者,当年的巅峰强者,都被清洗掉了。”

“再加上,修行才刚复苏,他们本尊的实力,百不存一,能够发挥‘真人级’的实力,便已经到了极限。”

“洞天里珍藏着无数个过去‘术门’的传承,若能攻占其一,亦或者与之合作,受益无穷。”

“方才半个涅槃山,被拖曳入了洞天里,而左山河的身躯,与那道神念几乎合在了一起,意图想要强行炼化了那‘求法者’,真是好大的胆魄!”

“不管他究竟和那求法者,谁才能笑到最后,都不是我能比拟的。”

大殷的神血六支柱之一,如今雄踞桐叶州二府之地的虎威侯摇了摇头,倒是拎得清楚,没有逞什么口舌之利。

说完后,他反而看向那位泾河龙庭的老龙王,语气平静:

“倒是你,泾河龙王。”

“宝瓶州再加上个西北荒原的祖地,仍旧满足不了你们三家的胃口么?”

泾河龙王抚了抚龙须,哈哈大笑:

“如今天下各处都是‘洞天’复苏,涅槃山有个术门显现,其他地方,又怎会没有?”

“我龙庭乃是传承了千年的大势力,血脉里源头,便是真龙!”

“我虽自称‘泾河龙王’,但与真正的龙王,龙君比,不过是一只小小的泥鳅罢了。”

“但我渭水龙宫内,也有洞天在,藏匿着曾经‘泾河龙庭’的老祖级人物!”

“洞天干枯数百年,里面的术道老祖,几百年都没有归来,几乎与陨落无异。”

“所以,须得侵吞修行灵潮复苏的气,才能逐渐恢复,老祖勒令,要叫我脉雄踞西北,区区宝瓶一州,如何能够?”

“如今,本王已于‘龙骧府’布下了行云布雨之术,勒令他们臣服,若不然,便水淹一府六城,叫桐叶极西,与我渭水,连成一地,尽为泽国!”

“虎威侯,你打的算盘,本王心知肚明,但桐叶州不属于你了。”

“你大可以回去,和你脉那个老东西争他大殷的‘明煌州神京’!”

“当年,殷王崛起,说好的二分天下,都是狗屁,幸好他个老不死的滚进了墓里,要不然,本王怎么也得和他好好的算一算帐。”

虎威侯‘嗬’的笑了下,低语道:

“老龙王.”

“你是破了真人,便不晓得曾经‘元丹时代’,与大玄兵圣那一战,是谁在大殷盟军,结妖魔、神血、人族三军联合,却兵败如山倒之际,率三千虎贲,挽此天倾,直捣‘神京’,博得封侯之位的了?”

“天下洞天,不只是泾河龙庭一处,你以为成了真人,有了靠山,就能睥睨整个天下了?”

“待到本侯,彻底平定了‘桐叶公府’,到时候.”

“你我手底下,见真章!”

“只不过,到了那种程度,或许我要的.就不仅仅只是这桐叶州了。”

“你背后的渭水,甚至整个宝瓶”

“本侯,也要!”

虎威侯握拳,语气平静,叫这老龙王龙目浮出忌惮,想要讥讽两句,但终归没说,而是将视线望向了最后一人。

同时,这身披神铠的虎威侯,也看向了与自己互为同僚,号称‘九千岁’,一生以棋为道的许若童,道:

“许老,我素来敬你,但.你这一生一甲子,除却当年殷王请你出山,以一诺换你出手一次,于‘落马坡’陷了三千妖魔,助他定鼎西北,叫妖魔、半妖俯首外,便再未露面过。”

“你说,你这一生都在精研棋艺,要以棋道观测整个天地,悟出真正的‘术法’.”

“为何,修行复苏不过三个月,你才厚积薄发,打破真人屏障,便不辞千里,从神京入了这桐叶州,入桐叶公府做了客卿?”

“难不成,大殷几个位极人臣里,最不贪慕权势的你,在破开真人关隘后,也按捺不住,想要扶持一方势力,割据一州了?”

许若童面对这一西一东,一个从宝瓶州渭水交界,侵入桐叶州,一个从天牢关大军压境,直破樊笼,压得桐叶公府节节败退的两个枭雄,视若无睹。

他只是散开神魂,若有所思的查探着整座‘涅槃山’的每一个方位。

在确定,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后。

开始向着山脚扩散、望去,沿着左山河方才爆发的手段,循踪而往。

在临走之前,听到虎威侯的话时,他回过头来,想了一下,道:

“老夫九岁快饿死的那一年里,在宝瓶州,遇到了一个人族的瞎眼老棋手。”

“想来,是他应该看不到我流淌的是什么血吧,也许是平时风言风语听惯了。”

“自他收养我后,每每有人讥讽我是‘野种’,也都被他驱赶了去,因为目不能视,所以从未信过这些传言,反而对我越发心心相惜,视我为衣钵真传。”

“那老棋手教我下了十年盲棋,说这棋中自有天地,在我长大后,传了我棋谱。”

“从此,我便捧着那棋谱钻研了一辈子。”

“他说,棋中‘自有天地’,一方棋,便是一方变化与局,只是惭愧,老夫到了今天,也没领悟出什么。”

“不过.”

“一次偶然的机会,老夫窥视到了一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