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失败者。
但,那也要看跟谁比!
那种传闻里‘神通法’强横到不似凡人的人物,在如今的第三步,甚至于第四步高手眼里,便不亚于神祇,仙人之流了。
宋柴薪哪里能惹得天渊共鸣?
想到这里,白秋意念头一熄,随后缓声开口,道: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大缉魔主’末期,如今的‘大昭女帝’登位之前,朝中曾有六支‘神血贵胄’,便是如今的神血教六大支脉。”
“在老夫诞生的那段岁月里。”
“神血贵胄便已经落寞了,年幼的我,从来没有见识过曾经的辉煌,但就因背负着‘玄龙白氏’的嫡血,是当年名震天下董太师的后裔”
“几十年啊。”
“便都躲藏在追杀与被追杀的路途之上,在外面,更是人人喊打,常年形貌居于缉魔榜上,好像我生来就该死一样。”
“可明明老夫那时候,干净的很。”
“但谁又在乎呢?”
“就和你从玄清湖时出来一样。”
“不过你运气好,小子。”
“宋梵镜、谢樵玄、项逐鹿、裴南北、白玉京”
“这一个个贵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了你的生命之中,让伱每每坠在悬崖边上,都能有峰回路转的可能。”
“但我哪里和你一样,有那么多的选择。”
“你说我走到今天,就是我愿意的么,不,是我没得选。”
说着说着,白秋意两手一摊:
“要么,叫‘神血教’恢复到当年模样,叫我白秋意披上公卿朱紫服。”
“要么,叫我死在这条路上。”
“是,有关于你‘缉魔道气’的事,‘梧桐之乱’的事,确实是老夫在推波助澜,但.”
“宋柴薪,你说州主、宝瓶大将,还有那些所有觊觎于你的人.”
“他们,就真的干净么?”
“大缉魔主镇压‘洞天’入口,但却没有留下除他手段之外,任何一把钥匙。”
“想要打开通道,就只能用他留下的‘器物’,可那就有一个前提,那就是.”
“得有‘镇狱王体’,亦或者‘缉魔道气’!”
“你的履历太耀眼了,最要命的是,你刚刚好,于‘梧桐府试’踏过了八百道阶,叩开武庙,刚刚好还震动了‘大缉魔主’像!”
“一切的一切,完美吻合。”
“一路斩妖除魔,拳镇西北,高歌猛进,势如破竹,一路从个玄蛟杂血,进阶到了灵身玄胎,还不止!”
“从前,说你是小鱼小虾,有着武庙意志作保,没人在意你。”
“但现在,”
“你说,任是谁看得久了,能不心生怀疑?”
“老夫,也只是引爆了他们心里头那一颗‘贪婪’的种子而已。”
“你现在,大可以出去看看吧,宋柴薪。”
“随着‘宝瓶大将’斩龙侯的子嗣,死在了梧桐之乱里,你看梧桐府七城,各处官道,但凡你露出个头,可能走的出去?”
“尤其是,你在黑山城的踪迹,如今被太多人看到,已经泄露。”
“你已经毫无退路。”
“‘宋梵镜’那一次事件,本是因‘大雪山主’而起,老夫根本没想过你会涉足进去。”
“但其实也正是那一次,才叫我彻底看出,你确实怀揣着‘大缉魔主’最核心的传承。”
“我的话,没说错吧?”
白秋意笑着伸出了手掌:
“你我本是同一路人。”
“而且,你比我更优秀,你从始至终,没有敬畏过任何人。”
“就好像你当年才‘武关筑基’,可面对元丹、甚至真人这等第三步、第四步,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发自内心的敬畏一样。”
“我当年要收你入我座下,江奕真的是想要拜我吗?不,他迫于的是我第三步的压力,以及心里的不甘。”
“但你从始至终都没动摇过。”
“因为你的眼神里,只写着你会超越我,所以无须拜我。”
“如果你不是半妖血,我会杀你。”
“但”
“你恰好是半妖血,是同类,而且太优秀了。”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你招募入神血教中。”
“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一身白袍,白秋意面色儒雅,活像个教书先生似的。
听得宋柴薪突然嗤笑:
“那叫你去死,你也甘愿?”
白秋意大笑:
“死有何惧?”
“人都会死,你要愿意,我死又如何?”
“只不过”
“你得先让我见到才行!”
看着手背上滚烫的‘烙印’。
宋柴薪听完了白秋意的话,不用看,不用想,大抵都知晓了
如今外面,恐怕真的是任他插翅也难飞了。
“涅槃眷属.”
宋柴薪沉吟着。
想起不久前,自己伫立天渊,再一次沟通‘不死涅槃真君’时,得到的言语。
“这好像是那道天渊的开关?”
“那如果我.将其打开。”
“又会发生什么呢。”
玄衣青年抚摸着手背,炽火凤凰,艳得如同鲜血一般耀眼,但这一切,白秋意视若无睹,他似乎完全看不见一样。
原来也有你一无所知的东西
宋柴薪笑了:
“老狐狸,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出宝瓶,却来黑山么?”
你自以为机关算尽,将我算得山穷水尽。
却不知道
落在那‘不死涅槃真君’眼里,却是一切皆有定数,而我这个你眼里的‘棋子’,尚且能看得见那位‘真君’棋手,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