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行的这个房子虽说简陋,但优点在于物品少,就拿卧房来说除了一张木床一个柜子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又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屋里不潮湿也不阴冷,通了一会儿风,灰尘都擦掉后,到也显得挺清爽的。
不一会儿林修不知从哪抱来了被褥,苏瑾州亲自铺床,他的手法娴熟的很,根本不像一个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秦沫愣愣地瞅了一会儿,这是苏瑾州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战场上的生活都是艰苦的,他虽贵为皇子却也不能事事搞特殊,刚到她爹麾下的时候,他也是从一个小兵开始一步步锻炼的,基本的生活起居技能自是不再话下。
苏瑾州转过头来见秦沫又神游太虚了,拍拍铺好的床,叫她,“过来!”
秦沫没动,问了一句看着不怎么贴合背景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自从出了那个衙门,几人就再也没提起土匪之事,好像对那些土匪的下场一点都不关心,以苏瑾州的性子,应该是都已经布置妥当了。
一路上她免不了在想,难道真由他所说,大老远来一趟,他就是为了她跟土匪们打一架,过过手瘾,发泄连日以来积蓄在心中的烦闷之气?
安排她来和别人淋漓尽致地干一架,是他对她独特的宠爱方式?
怎么可能!
从前的苏瑾州不会这么幼稚,如今的苏瑾州更不会干这种没脑子的事。
苏瑾州笑,嘴角弯弯的,又纯又坏,反问她,“沫沫想回宫了?”
秦沫翻了下眼皮,脱鞋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