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宣顺手接过了托马斯手上的那一粒看似全金属“附魔”的排球。
特此宣告球权又一次牢牢掌握在了她们那一方的手上。
此时此刻。
卑躬屈膝的托马斯·轩主动让位,毅然从发球界线处的预备位置上选择退出。
接下来,那个位置将由他们的女王——诸葛萱,负责与他完成位置上的交接。
其实,从我这个专业角度上来说,发球这个位置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操作点。
一方面如果这个球打得足够凶狠,不单单是可以起到震慑敌对一方的作用,还能够替友方争取到更多的作战信心和先发优势;
另外一方面上来说,它还能够起到先发制人的作用,甚至使得我方可以借此而率先一步掌管下场上局势的主动权。
凯莉·萱精心描摹过的修长睫毛下,闪亮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一颗水灵的明珠表面,似乎在燃烧着一层层明火,那正是执着者一种必将取胜的信念。
望着里面透着层层魅人心神的火焰,我逐渐有些胆颤心惊了,因为她整个人现在似乎真的是要一副认真起来的样子了。
但有一点我并不是很懂,或许是凯莉·萱她们为了扳回一局,近乎有些求胜心切,以至于竟无意识中选择了无视规则束缚。
在她意气风发,气场全开,正要发球之际,我随即上前,打断了她做好的一切就绪准备。
我脸上挂着一副极尽谄媚的笑容,语调十分温柔而顺从地说道:
“不好意思,萱姐,刚刚是我们侥幸赢了一球,所以这球理应是我们这一方首发吧。”
说罢,我还有意识地挑了挑眼皮,示意她手上握着的东西并非她所有而理应是我。
想我诸葛太一如此温柔细语,微笑吐字,甚至是低声下气,极尽委婉,到底也应该能够说明我认真跟你讲道理的那番诚意了吧?
凯莉·萱这时想了想,内心刚刚油然生起的热血仿佛被我一句真言给冰冻了起来。
她思绪一转,想想方才我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
不过,她最怕别人的是某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指出她的失误,这让她一将之帅的脸面该当何存,而她又如何从庙堂之高下得那方寸台阶?
见着我诸葛太一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她倒也是揪不出什么破绽。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可在她心里的算盘看来,就是忍不住想要好好捏一下他那副可爱又让人可恨的嘴脸。
不是纯粹的暴力输出,而是一种带着好笑又好气的蹂躏,居于他总是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那一种究竟是什么感觉的感觉——
欠打!!
要凯莉·萱这位大姐大当众认错,那就好比是让我诸葛太一往后安分守己,好好做人一样,都是那么地不切实际,痴人说梦。
于是,她很气又不得不服从地就将那球还给了我,当然了,不是很简单一种的两手归还——
暴力飞球,极速交接。
我差点没有因为滑行过远而跌倒。
那一股蕴含着强劲的又十分霸道的力量,使我整个掌心部分无一不传来了一股股火辣辣的刺痛感,游走在我的整个感觉神经内部。
以至于,我不得不断定,这个是一个从凯莉·萱那里传递过来的火球,在手上时越发地如同一个滚烫无比的山芋,这是要把我给蒸发掉啊!
只是这么张手轻轻一挥,已然就具备了这种能量波动,跌宕起伏。
我霎时不由变得比此前时候更加警惕起来,多专注了几倍的精神力。
见我如此一脸无措的诧异,窘迫得差点招架不住,她脸上得意的笑容却不由自主地绽放出了异彩。
我有意停下了无错的思绪,凝视着她脸上的美好音笑,越发觉得是那么生动与可爱。
虽然她一向对我这么强势,不过她的美貌一向让人觉得十分耐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精湛靓丽。
特别是在笑起来的时候,更加能让身位旁观者的我一下六神无主起来,凝视入神。
记得,我当初处在饥寒交迫的关头,依旧惨遭这位霸道女王无尽无休止的蹂躏时,由于本我的面子上实在是过意不去,颜面尽失,遂然只好假装自己只是不在乎,不计较而已。
实则是自己内心深处已万分无奈,自我安慰的同时又向她了吐露出了那一番看似无所谓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