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身侧的吴婆子道:“真是冤孽!我怎么就生出了沈砚书这样的不孝子?”
“他还好意思总是与我说,我偏心砚明呢!他怎么不想想,他是如何对我的,砚明又是如何对我的?”
“砚明这孩子,从小便一直对我万分孝顺,言听计从,也只会哄我开心。”
“哪里像是他?万事都不愿意依着我就罢了,如今为了他媳妇,还这样对待我这个做母亲的!”
“叫婆母的给儿媳道歉,他真是昏了头了!”
吴婆子心疼主子今日受了气,但也说了一句公道话:“老夫人,但相爷还是舍得给您用银子的!”
“您试想啊,除了那些富贵破天、兴盛了几百年的勋贵人家,有几户人家的老太太,一个月能用一千两银子?”
“更别说,您还总是挑最贵的头面,单单每年那四套头面,便不知晓叫多少人羡慕您!”
公孙氏听完,生气地看向她:“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仆从?怎么不向着我说话?”
吴婆子连忙跪下,赶紧解释:“老夫人,您这话可是冤枉老奴了,老奴自然是向着您的。”
“老奴这般说,还不是因为近日已是要换季了,又到了老夫人您去挑选贵重首饰的时候。”
“您这个时候同相爷置气,这是为了什么呢?”
说起贵重的首饰,公孙氏脸色稍霁。
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是,看在首饰的份上,我暂且忍下这口气!”
“砚书竟然还同意与我断绝母子关系,老身看他就是不想给老身花钱了!”
吴婆子倒是个明眼人,开口道:“老夫人,老奴倒是觉得,相爷并不是顾惜银子的人。”
“只是他和夫人的都是极要强的个性,遇强则强。”
“您与其每回都与他们硬碰硬,倒是不如软和几分,换个路数,便是装也装个慈母,说不定相爷和夫人会敬重您也说不定!”
“这般,您便是想求个什么,日后也好开口,他们也不便拒绝不是?”
公孙氏听到这里,面露深思:“倒也不错,从前闹了几回,我也没讨着好,今次我回相府,本是有所求的。”
“可今日与他们夫妻闹成这样,也不好开口。”
“倒是不如和和气气的,就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