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你的口齿如此伶俐,以至区区一个奴才,也敢在我跟前摆谱。”
“想来你也是想当这只挨板子的儆猴之鸡了?”
“只要你应一声,我即刻便能成全你!”
吴婆子这下子脸是真的白了。
甚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往公孙氏的身后躲了躲。
因为她瞧得出来,容枝枝不是在与她开玩笑,对方是真的会动手。
公孙氏听着,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容枝枝,捂着胸口道:“你你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容枝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不咸不淡地道:“婆母先前不是一直说,看出了我的真面目吗?”
“还说我是个只知道忤逆长辈,做人和做女儿都有问题的人。”
“我既都叫婆母这般说了,平白受冤岂不可惜?”
“既如此,我便好好做一做婆母口中的那种人,也免了婆母失望!”
公孙氏只见过觉得自己受冤了,便竭力想要将事情解释清楚,为自己平反的人。
还没见过这等“好好好,你说我不是好人是吧,那我就坏给你看!”的。
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她咬牙道:“你如此不孝,一会儿我儿回来了,便叫我儿休了你!”
从前,她便总是以这一点拿捏陈氏的!
说完之后,见容枝枝脸色微微一顿。
公孙氏还得意起来:“我知晓你是不怕和离的,毕竟你先前已经和离过一回了。”
“可休妻与和离,却是完全不同。”
“只有犯下大错的女子,才会被休。”
“似你这般不敬婆母的,本也犯了七出之条,休了你也不算是冤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