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轩有了电动缝纫机,工作效率大大提升,只是半天就完成了一整天的功夫。
“爱国,你好久没来了,走走,我最近搞到了一盒好茶叶,咱们去后面喝茶。”
陈方轩特别喜欢听李爱国讲火车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儿。
李爱国今天上午本来就是来看望陈方轩的,所以也没有拒绝,跟陈雪茹一块进了后院。
张师傅本来也想凑过去喝好茶。
但是仔细一想,人家老陈已经忙完了,他还有七八件衣服等着缝呢。
没办法,张师傅只能背着手回到了裁缝铺里。
以往,坐在缝纫机前,他总是精神抖擞。
现在见识了电动缝纫机之后,这台陪伴了他四五年的缝纫机显得格外简陋。
“还要半个月才能改造成电动缝纫机.哎.”
张师傅没办法,只能用酸痛的双腿轻轻蹬动缝纫机踏板。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表哥,在铺子里吗?”
张师傅听到声音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扯着嗓子朝外面喊了一声。
“在操作间里呢,进来吧。”
只见刘海中挺着大肚子从柜台的缝隙中挤过去。
肥胖臃肿的身躯挤进了狭窄的操作间,整个操作间似乎瞬间下了一号。
“是海中来了。”
张师傅见到刘海中,停下了手头的活儿,笑着打了招呼。
刘海中是张师傅二姑家的大儿子的媳妇儿的三表舅的表妹家的孩子。
两人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后。
因为都好喝酒,所以时常有来往。
“快来坐。”张师傅让刘海中坐下,很热情的给他倒了一搪瓷缸子高碎。
刘海中喝着茶水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表哥,咱们京城现在出现了一种名叫电动缝纫机的玩意。”
“我一看就知道特别适合你。”
提起这事儿,张师傅有些郁闷的说道:“何止听说了,我还亲眼看到了呢,老陈头的女婿给他改造了一台电动缝纫机。
那玩意特好用,就是那个名叫梁拉娣的师傅好像有点忙,需要等阵子才能轮到我。”
刘海中正为解释电动缝纫机的事儿犯愁。
闻言,心中一喜。
“这个好办,我们大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同志,人家也会改造电动缝纫机。”
“真的?”张师傅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还有假!梁拉娣只不过是四级工人,人家易中海可是七级大师傅。”
刘海中将胸膛拍得啪啪作响:“易中海的手艺比梁拉娣好多了。”
易中海的七级师傅就是个金字招牌,张师傅瞬间相信几分。
在得知易中海随时有空改造缝纫机的时候,张师傅动了心思,问道:“改造需要多少钱?”
“李爱国是不是告诉你只要三块钱?易师傅是七级大师傅,手工费肯定刚要比梁拉娣高一些。
并且他做出来的东西,品级很高。
手工费原来需要十块钱,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只要出四块钱就可以了。”
四块钱.张师傅有些心疼。
“海中啊,人家梁拉娣只要三块钱.易师傅是不是太黑了点。”
他倒不是舍不得那么多钱,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冤大头了。
刘海中此时只能在心中埋怨梁拉娣太傻了。
这是独门手艺,当初你为什么不多问那些住户们要一些手工费呢?
刘海中眼睛一转说道:“易中海喜欢喝酒,你要是弄两瓶酒的话,只要给三块钱就可以了。”
一瓶酒五毛钱,如此算来还便宜一块钱,张师傅有种占了便宜的感觉。
再说了,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行,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易中海必须马上给我改造。”
“那是当然,现在我就回去通知他。”
易中海的要价是三块钱,现在刘海中净赚一瓶酒,喜得眉开眼笑,出了屋子一溜烟的跑了。
张师傅看看他的背影,觉得有点对不住陈方轩。
虽然两人没有签订改造协议。
但是在这年月口头约定也有很强的约束力。
犹豫了片刻,张师傅来到了陈记裁缝铺。
“陈老哥,爱国,这是对不住,我有个亲戚的朋友会改造电动缝纫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了消息,非要给我改造。
我想拒绝又抹不开面子,只能答应他了。”
“客气了,这没啥,别放在心上。”
李爱国本来就没想着靠改造缝纫机挣钱,现在跑了单子也不会心疼。
只是现在已经有人会改造电动缝纫机了吗?
李爱国抬起头问张师傅:“你那亲戚是谁?”
“轧钢厂里面的锻工刘师傅。”
“刘海中?”
“对,就是他。”
李爱国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问道:“他那个朋友是不是易中海?”
“咿,你怎么知道?”张师傅惊讶。
李爱国此时已经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昨天傍晚,易中海站在外面,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小,任谁都看出他没操好心。
李爱国笑着说道:“张师傅,您跟我老丈人是多年的老兄弟了,我劝你一句,你不要把改造缝纫机的活计交给刘海中和易中海。”
“这”张师傅显得有些为难,“海中是我亲戚,我已经答应海中了。”
见他不听劝,李爱国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张师傅离开后,陈雪茹似乎看出了什么,拉了拉李爱国的胳膊说道:“爱国哥,你是不是在电动缝纫机的设计里动了什么手脚?”
李爱国道:“动手脚倒是没有,只是易中海自认为自己是七级工人,就想着以样学样改造出缝纫机,他也太自大了。”
电动缝纫机是他搞出来的,李爱国并不想靠着这个挣钱。
只是有些人眼馋这块大肥肉,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啃肉的话,得把牙崩掉。
李爱国并不关心这些事。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重新投入到了改造前进蒸汽机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