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之所以跟杨易打招呼,本想拉拉关系,谁承想竟然被收拾了一顿,气得朝着地上连连啐涂抹。
“就你这种人还想跟爱国兄弟争先进,简直是痴心妄想!”
骂了两句,阎解成收拾好心情,快乐的回了四合院。
最近他跟那个叫做于莉的姑娘感情升温不少,也许过阵子就能结婚了。
翌日一大早。
因为有行车任务,李爱国跟往日一样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陈雪茹此时已经做好了早饭。
两个大白面馒头,七个鸡蛋炒制成的特大号煎蛋。
“大清早的吃这么多,太奢侈了吧。”
李爱国呼哧呼哧洗了脸,坐在了桌子前。
陈雪茹笑吟吟的端上来一碗棒子面粥,摆在了他面前。
“吃饱了,你才能养足精力呀,我听赵刚家讲了,女人排卵持续好几天呢,你晚上还得出大力气。”
什么叫做如狼似虎,这就是了!
李爱国也是见过世面的。
但是还从来没有想过,陈雪茹一个单纯的姑娘讲起这些事儿来,就像是说平常话。
其实想想也就释然了。
生儿育女本就是神圣的事儿,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呢。
只是这有点看不起咱李爱国了,就算是只啃黑窝窝头,咱也能连续耕田七八天。
不过这煎蛋可真香啊。
七个鸡蛋吞进肚子里,又干掉两个白面馒头。
吃饱喝足,精神抖擞。
李爱国将空盘子放下,抄起毛巾擦擦嘴巴,抄起帆布包,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家。
此时大院里热闹非凡。
二大爷连着根棍子追着刘光福跑。
刘光福经常被追打,也锻炼出来了。
现在两条小短腿蹭蹭蹭,灵活得跟只猴子差不多,一眨眼便不见了身影。
“又打孩子玩呢,二大爷?”李爱国笑着大声招呼。
“闲着不是闲着嘛.呃.”
刘海中累得气喘吁吁的,眼见追不上,停下脚步气呼呼的指着远处。
“这小兔崽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只是训他了两句,你猜怎么着,他趁我睡着了给我的酒坛里加了点料!”
“加料?”
“就是.那个你懂的。”
李爱国脱口而出:“童子尿?”
刘海中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害,就这这么点小事儿,用得着这么生气吗。二大爷,童子尿可是中药,具备其性凉、味咸,具有滋阴降火的功效!”李爱国一本正经。
“味道确实有点咸”
刘海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整整衣领,皱起眉头说道:“爱国,你没忽悠我吧?”
“你可以去社区医院问小丁医生。”
“那倒是不用,我还信不过你。”
刘海中突然大喜,小声嘀咕道:“既然童子尿是中药,那坛子酒就是药酒了,用不着倒掉”
“爱国,谢谢你了。”
刘海中喜得一壶药酒,迅速往家里跑去。
距离很远就扯着嗓子喊道:“老婆子,那尿酒是药酒,是好东西哇,千万别倒掉。”
李爱国看着他兴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这次刘海中节省了一壶老酒,咱好像又做了件大好事。
看来以后改名字叫做大好人李爱国得了。
大好人李爱国一路跟邻居们打着招呼,来到前院。
“阎解成,上班去了。”李爱国朝着阎家屋里喊了一声。
最近一阵子,阎解成为了方便跟于莉谈对象,从机务段宿舍搬回了家。
因为没有自行车,所以每次上班李爱国便捎上他。
片刻之后,阎解成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
“这么早啊,爱国兄弟。”
他的面容显而易见地憔悴不堪,双眼深陷眼窝之中,干涩无光。
一双黑眼圈能够去动物园冒充大熊猫了。
“昨晚上又加班了?”李爱国推上自行车,出了大院外。
阎解成坐在后座上尴尬的笑笑:“是啊,最近我经济压力挺大的。”
阎解成现在虽是正式职工,但是没有定岗,在机务段算是打杂的,没有岗位津贴。
工作比较轻松,收入却比以前当扛煤工少了一大半。
但是每个月却得如数上缴生活费,还要攒钱跟于莉逛公园,手头确实很紧。
在段里面加班,虽没有加班费,月底津贴却比一般工人高2块钱。
李爱国也知道这个情况,叮嘱他注意身体,骑上自行车朝着机务段驶去。
走到半路上,阎解成坐在后座,小声说道:“爱国兄弟,新来的那个杨易要跟你争夺先进,你可得注意点。”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昨晚上我下班的时候在站场上遇到了杨易,本来想跟他拉两句闲话,好家伙摆着大车的谱,可把他牛批坏了。”
“是吗.”
李爱国也没有在意,两人闲聊着一路来到了前门机务段里。
此时正值上班时间,站场上的机车纷纷开始准备出发。
一道道蒸汽从乌黑的车顶冒出来,威风凛凛,汽笛怒吼,在蔚蓝天空背景的映衬下,就像是一副繁闹的油画。
一辆蒸汽火车头从李爱国身边驶过,车底那复杂的连杆结构,透露出机械独有的美,让人着迷。
李爱国已经看过无数次了,每次依然忍不住停下脚步。
一直到黄婧挎着帆布包走过来请他去开会这才直起身。
开完晨会,便意味着平凡而忙碌的一天再次开始。
李爱国跟曹文直,老郑他们扯着闲话来到站场上。
整备车间负责检修的王组长早就等在了一旁,将整备检修单递了过来。
“李司机,昨天火车头一切正常,所以没有进整备车间,现在煤水已经添加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拿起单子看两眼,递了回去。
李爱国扭头看看黄婧。
“下去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