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贾张氏相比较,他更愿意相信李爱国。
瞧瞧,这就是所谓的坏人最了解好人。
一大妈皱眉头:“会不会是许大茂骗你?”
“不能够啊,我亲自看到许大茂跟李爱国聊了药酒的事儿.”
话刚出口,易中海脸色大变:“不对劲,我压根就没有看到许大茂从李家拿出药酒,那时候我去取钱了!”
想明白之后,易中海咬着牙齿说道:“许大茂,你竟然敢骗我!”
易中海竟然被素来看不上眼的许大茂给耍了,此时已经出离了愤怒。
他决定要找许大茂问清楚。
第二天。
易中海专门耽误了半个小时,等着许大茂从大院里出来,拦住了他。
“大茂啊,你小子是不是把你一大爷当猴耍了。”
“唉吆喂,一大爷呐,您是大钳工,是四合院里的管事大爷,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耍你啊。”许大茂清楚他是找后账的,连忙舔着脸笑。
“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你给我的药酒,是不是假的。”易中海板起脸。
许大茂态度坚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怎么没效果?”
“爱国哥说了,药酒的效果跟人的身体素质分不开,要是身体素质极差的人,需要好几杯酒,才能补回来!”许大茂抛出早就想好的说辞。
闻言,易中海确定自己上当了。
“许大茂,你就不怕我揭穿你。”
“一大爷,你尽管去啊,让咱们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你之所以没有孩子,是你身体不行。”许大茂冷笑。
易中海:“你”
他深吸一口气,冷笑着看向许大茂:“好好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比你爹还要厉害!”
“多谢夸奖,气大伤身,一大爷呐,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还上班,就先走了。”
许大茂背着手哼着小曲离开了。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觉得四合院越来越失控了,现在连许大茂也敢蹬鼻子上脸。
都怪那个该死的李爱国。
如果他没把傻柱送进去的话,多付许大茂,只要傻柱的一个拳头就可以了。
现在易中海却没有一点法子。
只能哑巴吃黄连,将苦水吞进肚子里,等到以后遇到了机会,再好好收拾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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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份,京城已经进入了冬季。
这年月的冬天要比后世寒冷许多,刚入冬天上就飘了雪花,李爱国养在家门口的老母鸡冻得都不下蛋了。
还有那几只兔子,都蜷缩在笼子角落里。
李爱国素来不喜欢浪费资源,当时就有了把它们全宰吃了的心思。
何雨水已经跟它们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并且为它们取了名字,拦在了菜刀面前。
刘大娘也觉得刚入冬就杀生,不太好。
这年月不能讲究封建了,所以老一辈的人就用“不太好”来规劝后辈们。
晚上睡觉鞋头朝着床头,不太好。
卧室内,镜子对着床,不太好。
孕妇坐在新婚夫妇的床上,不太好。
男人从女人裤衩子下走过去,不太好。
李爱国不太相信这些,只不过生活在这个年月,就要入乡随俗。
反正这些小动物,等到过年,再宰杀也是一样的。
四合院内的情况也跟以前不同了,树木光秃秃的,枝条在寒风中摇曳。
住户们围在冒着微弱火光的炉子旁,借着微弱的火光取暖。
天寒地冻,大院内安静了许多,就连那几个光屁股娃子也不再院子里乱串了。
街道上行人们穿着厚重的冬装,脚步匆匆,呼出的气息在冷空气中化作一缕缕白烟。
机务段配发了冬季工装,厚实的蓝黑棉袄,直通棉裤,翻毛皮鞋,狗皮帽子。
陈雪茹本想用虎皮给李爱国缝制一个帽子的,被李爱国拦住了。
开玩笑,那玩意戴在脑袋上,该多幼稚啊。
一大早。
李爱国换上新工装,推着自行车来到了前院。
此时阎解成正蹲在门口的自行车上人力发电,看到自行车过来,冲着屋里喊了一声“爹,我上班去了啊。”
然后,转身就跑,跳上李爱国的自行车。
屋内传来阎埠贵骂骂咧咧的声音:“嗨,你这小兔崽子,就剩下半副字儿没写了,不能等一下。”
“爱国哥,走走走,我爹接了隔壁大院老王家写请帖的活儿,昨晚上写大半宿。今儿清晨天还没亮,又开始写了。他写字吧,我得发电,腿快断掉了。”
在阎解成的催促声中,李爱国骑上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来到机务段战场的时间,比以前提早了足足二十分钟,站场上早就聚满了人。
乌央乌央的一片人头,围着火车头,这可不是在看热闹,而是给火车头添冬衣呢!
火车头虽是钢铁铸造,但内部的管路和人体的血管一样,都受不得冻。
冬季为防止管路结冰,就需要将这些关键部件,用防寒被包裹进行保温。
机车的踏板缠上麻绳,遇到雨雪天气,麻绳能起到防滑作用,防止火车司机滑到摔伤
这种活计虽然简单,但是比较繁琐,所以机务段就全体大出动,一块来帮忙。
做好了保温工作,为了让机车能够顺利启动,还得由临班司机启动火车头,开到站内的整备线上,转悠一阵子,防止低温天气中,油水管路冻结。
这种临班司机又被称为打温司机。
打温司机特别辛苦,不但要负责热车,还要排查火车头上的鼓掌。
一趟趟往返于车上、车下,启机、打温、停机、再启机足足忙活一个多小时,直到司机组的正式火车司机接岗。
“报告司机同志,蒸汽机头一切运行正常,请接班!”
负责131火车头的是位老同志,本身在隔壁列车上担任司炉工,梦想有朝一日开上火车,所以参加了司机考试。
因为成绩优秀,得以担任打温司机。
这位四十多岁的老同志看到李爱国,神情相当敬重,双手捧着将记录本递了过来。
开火车也是个手艺活,是靠真本事吃饭的行当。
不像做官经商得有钱有人脉,不像农民种地有时还得看天吃饭别有旱涝,不像当老师教授的讲究按资排辈。
这行的规则非常简单。
你的能耐大,火车开得好,比所有的同行厉害,你就是爷,你就是这行的顶儿。
你开火车三天两头出事儿,人家一年安全无事故,那就该人家当大车,该人家得表彰,受尊重。
火车司机圈子虽小,跟社会上其他的行当没有什么区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