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纯狐九是来“自首”的，但程凌根本没有把她当犯人看，或者说，当犯人看也没用。

光看纯狐九的面相，那叫一个人畜无害，清甜可人，可如果她发起疯来，这特管局都得被砸了。

不过今天这位神仙，是稍微有一点反常，她居然坐的那么板正，让坐在对面的程凌有些不适应，内心嘀咕道：

（这个神经病，火急火燎的把我找来，又坐在那一言不发。）

从接手副局的职位后，程凌就没少和纯狐九打交道，毕竟炼制丹药，需要大量灵植。

人界最缺的就是灵力，灵植基本上全都退化，眼前这位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的主，基本上垄断了灵植的生意。

而纯狐九呢，虽然表面看起来稳如老狗，实则内心纠结不已，她倒不是怕门外那位狼妖。

要真动起手来，从初见时的妖力看，她们大概是五五开，但那倒霉催的蓬星袭月快要来了，现在和那位打起来，或者被那位打，吃亏的都是她。

（那天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去调戏那个女修士，总之就……非常后悔，哎～为什么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呢？(?_?)）

（不过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仅一点妖力都没漏出来，连外表都和人类没什么两样，和初见那天比，简直是判若两妖。）

（可……哪里有这么高明的化形术，她难道是个半妖？也不太可能……那本命妖火的气势不一般。）

纯狐九怎么都想不通，她就这样看着前方发呆，把桌子对面的程凌，弄得是浑身不自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人一妖，就这样隔着桌子对视，最后还是程凌忍不住了，她主动开口道：“前辈，您今天搞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

（其实冷静点想想，看她那身制服，貌似也在特管局任职，还特意用了人类的姿态……她不想被人发现身份。）

（哎呀！也就是说，我只要安分的被关在这特管局里，不戳穿她的身份，岂不是白嫖了一位大妖的保护。）

（她貌似，还在黑市上打听过升灵草来着，灵植那种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可直接找她谈的话……又有些冒险。）

纯狐九在心里拨着小算盘，到最后她又有些退缩，托百足那个叛徒的福，估计她所有的死对头，今年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