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几个黑包公样貌的人冲了出来,为首的举起右臂瞄准了前方。
前方两匹疲马已经摇摇晃晃显露不支状态,马背上两人尽量放低身姿,举止有些不雅,随着马匹奔跑一颠一颠。
这会估计是没有想法骑最烈的马了,蛋痛!
嘭!
后面的人终于寻到了机会,手中火铳响起,颠簸中的一人手臂中弹。
“你没事吧?”
见中弹之人没有落马,前面的人关心的问道,满脸惊慌。
“快走,对方的马匹非常优良,我们跑不过,只能依靠地形,不然必死无疑。”
马匹在黑夜中穿梭,一前一后相距不过十余米,一个肆无忌惮的追,一方慌慌张张的跑,似乎毫不相干却又息息相关。
两伙人后面,一支人数近三十的马队在游荡,在夜色衬托下宛如一道黑云压城。
“连长,前方发现贼兵踪迹。”
马队忽然停下,迎面一骑迅速奔来。
“距离,人数”
“距离一里,人数二十三,骑得都是草原马。”
为首的正是梁建业,王宁实行改制之后,军队不再称呼总旗千总一类的了,被称作排长连长营长。
骑兵只有一百人建制却是一个连,差了近一百人的编制,梁建业心里早就不满了,奈何骑兵培养实在困难,他的不满也只能憋着。
这一次出战他可是抱着自己的小心思来的,北面贼兵的500骑兵他可不打算放过。
“马蹄包裹好摸上去,一个个都给我小心些,可别伤了老子的马。”
周围一众人都愣住了。
“老爹,那是贼人的马,不是您的。”
梁建业坐在马背上也不忘给二儿子来上一脚,一脸的不满意。
“老子看上的就是老子的,贼人不乐意老子用火铳和他理论。”
“嘿嘿嘿……”
周围传出笑声,感情都精通夜不收的传统,能带走的绝不客气,生的不行死的也行。
趁着夜色马队消失在荒野之中。
一处小山包,二十几人的队伍正在围着火堆聊骚,讲述着自己的伟大业绩,不时传出几句荤话,和几个拱动腰肢的动作。
“哥几个说这一次战事如何?可否能捞上一笔。”
“要我说十拿九稳,宁安庄不过是个小村子,下午也都看到了,宁安庄兵力不过千余,不足为虑。”
火堆中发出吱吱声响,马匹放在山坡下面,慢慢的咀嚼着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