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由着言诺这样跟云公子相处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言诺听你的,你为什么不阻止?”
听了江伯的话,初漓愣了一下,想了想后才开口对江伯说道,“我为什么要阻止呢?”
然后微微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江伯,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言诺了.....
既然他乐意指点言诺,我又为何要剥夺言诺这么好的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呢?
反正现在无论我承认还是否认,他都认定了我是阿漓。”
江伯看着初漓,嘴巴动了动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紫苏啊,你有听过一种说法吗?雏鸟情结。”
江伯说着便抬手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说是小鸟会把自己出生后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当作自己的娘亲,给予全部的依赖。我觉得言诺对你.....就有这么一种情结在。”
“您觉得石言诺是把我当成他娘亲了?!”初漓不可思议的看着江伯。
江伯摇摇头,“不是把你当娘亲,是那种依赖,对你的依赖要比对别的人来的重。你想想平日里他是更听你的话还是更听我的?”
初漓听到江伯这么说,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就像是江伯说的那样。
“不想让言诺跟云公子接触太多,不是担心他真的对云公子说些什么。就像你说的,反正他已经认定你就是阿漓,你刚来谷里的那些事情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关系了。但是若是言诺知晓你是为何坠的崖,如何受的伤呢?
他可是亲眼目睹过你解毒时承受的痛苦的... ...
若是他冲动起来... ...”
江伯说到这里便定定的看着初漓,“紫苏啊,别把言诺长成什么样的责任揽到你自己的身上。
若是那云公子就这么在谷里跟你耗着... ...”
江伯停顿了下,“我可看他这几天在这里待的是相当惬意啊,一点儿外人的自觉都没了... ...”
初漓看着江伯呵呵一笑,“江伯,他有自己的家人的。”
说到这里她收了笑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幽幽地对江伯说道,“他有个弟弟,曾经不远千里从京城到西北边陲来找他。他怎么可能会一直待着这里.....”
“江伯,他会走的,”初漓对江伯笃定的说道。
“若是万一....”
“没有万一。”初漓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会让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