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怀疑石言诺是不是有那种雏鸟情结。就是刚出生的小鸟第一眼看到的是谁就把谁当自己娘的那种。
虽然自己不是上石言诺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但或许,应该,自己是第一个帮他赶走欺负他的人的人?
所以他才这么一直跟着自己的?
于是想到这里的初漓‘咳咳’了两声,然后对石言诺说道,“虽然说是我帮了你没错,但是你别多想,那是因为我有侠义心肠,懂吧?”
初漓见石言诺听了自己的话后点了点头便放心了,嗯,能听懂就好。
“所以你不用再跟着我了,那帮臭小子应该也不会再欺负你了,你回家吧。我还有事要忙。”
初漓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刚抬脚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身,看到石言诺抬脚的动作,她伸出手指指着石言诺,“不准跟过来哦,要不然我就生气了。”
果然,在听到初漓说自己要生气了后,石言诺抬起的脚放了下去。
初漓转身离开,竖起耳朵没有听见石言诺跟上来后便放心了。
她实在是不想每天身后都跟着一个小尾巴啊。
果然从这天之后初漓要么待在院子里整理草药,要么就算是出了门碰上了石言诺,他也是老老实实的蹲在路边,没再跟着自己了。
初漓心里轻松的同时,好像隐隐约约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
为什么会有失落这种感觉呢,初漓不由的问自己,她想了想,嗯,觉得应该跟石言诺本人无关,只是失落于‘坚持’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这件事本身。
这天用过早膳后天空便响起一阵阵的惊雷。
初漓抬头看了看愈发有点儿阴沉的天色,扭头去问江伯,“江伯,昨天开始晾晒的那些草药还没干呢,看这天要下雨,那些草药怎么办?”
“放在药房通风的地方摊开就行了。”
“哦,那我去弄。”
初漓说完便进屋整理药材去了,江伯则坐在一个矮桌后面,矮桌上摆满了他制药用的器皿。
没一会儿便听到外面‘哗啦啦’的开始下起雨来,那掉落在地上的雨声,竟没有春天雨水的柔和,更像是夏季突然起来的暴雨。
两人各自忙着自己手上的活,整理这些药材对于现在的初漓来说已经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了,她眼睛盯着簸箕上的草药,手上动作没停,耳朵听着外面的雨声,脑子开始一点一点的放空。
突然,她似乎听到有人拍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