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羽朝着明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回答初漓的话,
“是西炎部叛乱,父汗亲自带人去平乱。”
“西炎?”
初漓对北夏的部族不是一知半解,而是直接全都不知,于是扭头疑惑的看向明月。
“是曾经归降的一个部族。”明月解释道。
“既然是已经归降的,那现在又为了什么叛乱了?”初漓不解的问拓跋羽。
“说是不满父汗应对秋冬粮草的分配。”拓跋羽停顿了下说道。
初漓看了看他,然后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拓跋羽,“这不是西炎部第一次受到不公的待遇了吧?应该已经很多次了,忍不住了才叛乱的吧?”
粮草对北夏这个素以游牧为生的民族有多重要,就连初漓这个门外汉都知道,更遑论他们自己了。
北夏的草原夏季短暂,秋冬来的尤其的早,持续的时间还长。若是没有充足的粮草过冬,那他们养的那些赖以生存的牛羊根本就挺不过整个寒冷的冬季。随之而来的,便是他们人口的消减。
西炎部的叛乱,也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生存吧。
“乱平了就好,何至于屠人家整个部族?”这才是初漓不解的地方,北夏牛羊马珍贵,人同样也珍贵,怎么就到了屠人家整个部族的地步了?
“你怎么知道?”拓跋羽看向初漓。
“刚刚有人经过这边,人声嘈杂,我让明月听到的。”
拓跋羽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初漓说道,“本来没什么的,准备将他们带回来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小孩,手里拿着把匕首。父汗离得近,又没在意,被伤着了。一怒之下便.....屠了西炎整部......”
初漓被这戏剧性的转折惊的张开了嘴巴,“伤的严重吗?到什么程度?”
拓跋羽给了初漓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然后缓缓地说道,“伤了手臂,出了点血。”
初漓看拓跋羽现在还能淡定地坐在这里跟她说这些,那拓跋宏的伤应该没啥大事,“那你不用待在你父汗那里看看什么情况?”
“不用,”拓跋羽用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伤口,连血都没流几滴。”
好吧,初漓看着拓跋羽比划的那还没有一根手指长的伤口位置,不知道是该说西炎部太草率了呢,还是拓跋宏太狠毒没人性了,因为那么点伤口,让人家整个部族都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