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老大的背影,最后还是坐在原地。
漆黑的湖边。
聂埙坐在这里,怔怔看着湖面久久没有移动过半分。
他不知道在如雪姐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如雪姐的离开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那个原因,除了她自己知道,没有第二个人明白。
他几乎可以想象,在如雪姐不辞而别之后,没有了兄长,没有相依为命的姐姐只剩下,小岚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会被孤独吞噬吗?
想到这里,聂埙的心就忍不住一痛。
“师尊。”
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从耳边出现,聂埙扭头,雨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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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埙眸中神伤掩藏,出现温和之意,打趣道:“还喊师尊?”
雨晴沉默了一下,走到一旁坐下。
聂埙看出 她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也猜到了缘由,说道:“还是无法适应,想不到师尊竟会是你堂兄吗?”
“一开始是这样,但现在已经慢慢适应了,现在只是…觉得有些愧疚。”雨晴低声道。
“愧疚?”聂埙讶然:“为何会这么觉得?”
“替皇室觉得愧疚。”
雨晴目光黯然,看着远处的漆黑,道:“当年那件事情,三伯一家是最大的受害者,我曾听母亲提起,我知道皇室亏欠了三伯太多太多,我也曾内心里发誓,如果有一天三伯他们回来,一定要好好对他们,弥补他们。”
“只是三伯没有回来,而是那个受尽创伤的胎儿却生了下来,从那偏远贫瘠之地与命运抗争,经历无数生死,浑身带血,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只为了寻求一个公平与真相。”
“这太难了…我无法想象堂兄你的身上究竟有多少伤痕与痛苦,若是三伯,三娘知道的话,也是会心疼的。”
雨晴声音微颤,眼眶发红,只是在黑夜中却是无法看见。
聂埙头一回面对雨晴,沉默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知道自己身份还不足一天的少女,却仿佛与无处不在的春雨般能够感受到大地的崎岖与不同,能够去身临其境的感受到那些痕迹,去读懂自己的内心。
聂埙沉默良久后,平静道:“修炼者一路走来,需要经历的东西太多了。”
“但是来自血脉亲情的磨难,我希望你永远不用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