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的手也是冰凉的,并没有什么用处。
后面几天,那个嬷嬷都没来过,我靠着两个红薯和那坑里的大约只有半碗的浑水苟活。
也许看出我的虚弱和行动受限,老鼠们试探了几次,看出我甩链子的动作越来越轻了,于是它们开始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喝水,吃红薯。
本来为了守护食物,我一直强撑着不睡,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在两天未合眼后终于还是睡去了。
梦里有好吃的,有我最爱的酸梅汤,还有手炉给我暖手,妈妈给我盖了被子,唱着轻柔的曲子,哄我入睡,还给我一个吻。
但那个吻像一个献祭仪式最后的刻印,吻完我感到有几座大山压在我身上,我根本掀不动被子,动弹不得。
我眼睁睁看着,一伙人闯进来,拿刀捅我的娘亲,一刀又一刀血溅了整个屋子,唯独没溅到我身上,但我却能感受到刀割的感觉。我流泪哭喊,却发不出声,最后看到母亲一缕带血的长发向我这边飞来,我惊醒了。
呼呼喘了两声,一行泪落了。却发现已经到了清晨,食物和水都快被老鼠吃完了。
也许看到我突然坐起来,吓了一跳,老鼠们都逃窜回了它们的洞里。我麻木地爬下床,一口气将剩下的残渣和少的可怜的水解决,肚子还在痛,但我慢慢适应。
我又重新躺回去,没什么事可干,剩下的只有等死了。晚上,老鼠们都出动了,看到了没什么可吃的,往我这边窜,被我甩链子赶走。
许是看到我在苟延残喘了,老鼠们都走了,等着我死了好吃我的尸体。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怕死,但我还是挺怕疼的。我都不敢哭了,因为缺水全身都会很疼啊。我现在巴不得有人给我来一刀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