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虽到尾声,但毕竟还没散,除了庆苍国君不在这里之外,朝堂百官基本上都没有离去,在喝酒的同时也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交谈。
当听见陈逸之的话之后不少人都在心里暗骂一句小狐狸,看上去好像是被酒色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可只要一开口就能让你气的骂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陈逸之的态度格外强硬,完全超出了百官的意料,甚至有时候他们都在思考会不会是自己等人推测错了,圣朝并非没有精力投入进来,实际上反而是摩拳擦掌打算趁这个机会灭了庆苍?
但不可能啊,且不谈天下大势复杂多变,单单就是从战略意义上去看也不值得。
庆苍在比不在对圣朝无疑更加有利,毕竟倘若圣朝覆灭了庆苍,将之收纳于国境,那么就需要同时面对北海和妖国,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礼部尚书也是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庆苍虽小,却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只能说承蒙圣朝厚爱了。”
陈逸之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看起了跳舞。
眼见他始终都没有半点主动松口的迹象,礼部尚书看了一眼左相吕玄,吕玄冲着他微微点头,礼部尚书也只得再次开口:“陈大夫,李县侯这件事,圣朝到底是什么打算,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
陈逸之没有回头,直接回答道:“若是其他人问我这话,那我肯定是寸步不让,但刘尚书乃是我父亲至交好友,论起辈分我是您的子侄,那也不能瞒您。”
礼部尚书自然是笑着点头,只是心里骂的更凶了,这几天都是他在和陈逸之交涉,合着你现在才想起来我是你父亲故交?
陈逸之接着道:“刘大人也知道,李子冀乃是我圣朝汝南县侯,还是三千院弟子,更是圣皇的执剑人,可以说是国之未来,结果现在却发生了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若是不严惩,实难平民愤,上次有人不讲道理要杀李子冀,现在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听到这话,礼部尚书嘴角一抽,显然他也听说过金陵赵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