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尘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以来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竟会以这种方式被揭开，而且还是在他最心爱的女人面前。

看着段尘渊脸上挣扎的神色，鲁瑶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多么希望，段尘渊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是一个拙劣的谎言也好，可是他此刻的沉默，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穿了她的心。

房间里的气氛降至冰点，段尘渊的沉默在鲁瑶听来，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她头皮发麻。他眼中的痛楚与挣扎是那样真实，可这份真实却让鲁瑶更加心慌。难道，他真的和魔界有牵连？

“我……”段尘渊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我与黑风老妖接触，是为了获取情报。仙魔两界之间并非毫无嫌隙，我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才能保护你，保护……”

“够了！”鲁瑶猛地打断他的话，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又是为了我？段尘渊，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一个堂堂魔尊，会为了我去冒险接触魔界恶首？”

“瑶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鲁瑶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段尘渊，声音哽咽，“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为我安排好一切，却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保护，而是你的坦诚，是你毫无保留的信任！”

段尘渊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想要上前，想要将眼前这个哭泣的女孩拥入怀中，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迈开脚步。他害怕，害怕自己一旦靠近，就会听到更让他心碎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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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段尘渊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宁愿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也不愿相信我？”

鲁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悲痛和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段尘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相信你，就不会问你这些问题了！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在乎你，我害怕……”

“害怕什么？”段尘渊急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我害怕，”鲁瑶转过身，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害怕你最终会变成传言中的那个魔头，变成我所不认识的样子……”

话刚出口，鲁瑶便后悔了。她看到段尘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的光彩也彻底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痛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