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是有才华,在抄书的时候得了人赏识,如今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处。
只不过他仍旧关心政事,在铺子里妄议政事也不是一两回了,只不过是第一次被唐明鑫遇上。
唐明鑫把他查的底朝天,包括这段日子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字一句都记录在案。
“贵人有何贵干?”
木白看着他,语气并不着急,也不害怕,只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一个答案。
“你不知道我是谁?”
唐明鑫挑了挑眉,突然想起来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是带着眼罩的,估计确实不知道这是哪里。
“不知道。”
木白大大方方地摇了摇头,接着说:“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把我带到了这里,便是早有准备。”
“你还真是有意思。”
唐明鑫笑了笑,接着说:“起来吧,坐下与本王说话便是。”
“王?”
木白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他看着他,问着:“你难道是王爷?”
“怎么?看起来不像吗?”
唐明鑫笑了笑,把他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了软榻的另一侧。
“草民惶恐。”
木白又想跪下,但是被唐明鑫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倒是有些动弹不得。
“无碍。”
唐明鑫笑着,让他坐在软榻上,说:“你在铺子里的时候不是挺会说的吗?能说会道的,怎么在本王面前就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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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一样啊…”
木白抿了抿唇,说:“您是王爷。”
“那你猜猜,本王是哪位王爷。”
唐明鑫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而是提了另一个话题。
“您是齐王。”
木白分外笃定,直接脱口而出。
“哦?为何?”
唐明鑫觉着有意思,指尖点了点手中的茶杯,这一语中的,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对自己完全没有了解。
“草民在李大人府中的时候…现在应当不能称之为李大人了,曾经有看过几位王爷随身的玉佩,虽然大抵都是一样的颜色,但是上面的花纹却不尽相同。”
“这王爷玉佩的花色乃是陛下令宫中的画师特别为不同的王爷定下的不同的花色,草民不才,见过之后便直接记下了,故而方才在看到王爷身上的玉佩的时候,便直接认出来了。”
木白大大方方地回了唐明鑫的话,接着说:“草民不过是一介布衣,不知可是哪里得罪了王爷,让王爷如此大张旗鼓来寻?”
“你在质疑本王?”
唐明鑫觉着他真是有些过于的,刚直不阿了。
“草民不敢。”
木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只不过是心有疑惑,是否草民说的话太…”
“没什么事,挺好的。”
唐明鑫笑了笑,说:“你在铺子里说的那些见解,本王很感兴趣,想要听一听。”
“这…”
木白不蠢,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便直接把自己在铺子里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你觉着,如今这朝堂上,本王是否沦为了旁人的笑柄?”
唐明鑫不紧不慢地,他喝了口茶,留不住安家也就罢了,他还不敢去找安家麻烦,安定合更是直接就离开了他身边,这怎么看起来都有些窝囊。
“王爷为何会这么想?我反而觉得,王爷的选择是最佳的选择,硬碰硬固然会让自己的情绪得到发泄,可是带来的后患无穷。”
木白摇了摇头,接着说:“王爷您也知道的,安家的势力虽然称不上特别强,但是毕竟在京中运营多年,若是我们把力气都放在与他对抗上,这很容易便会被旁人趁虚而入。”
“还不如与安家好聚好散,他们如今选择了旁人又如何?这样的人终归是没有好下场。”
木白大大方方地分析了起来,最后看向唐明鑫。
“你知道本王为何寻你而来。”
唐明鑫看到了他眼中的野心,也就收起了自己心中的轻视,轻笑着说:“与本王说说,若是你留在本王身边的话,能够做什么。”
“草民…”
木白这下是真的没忍住,他直接起身跪在了地上,沉声道:“王爷,若是您能够给草民这个机会,草民必定会为您处理所有您担心的事,如今口空无凭,草民会用行动来证明。”
“好一个用行动来证明。”
唐明鑫这会是真的对他满意了,不讲大话,这一点便很合他的心意。
如今他身边确实是缺了一个人在旁边为自己出谋划策,既然木白出现了,想来是上天都要给他机会,助他夺储!
而且,他之前在李府做过幕僚,想来对李府中的事情也比较了解,能够安抚李知慧的情绪,这个人留下来的好处还是不少。
“那本王便等着看你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