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璃轻笑,又说:“如今已经有了头绪,自然便不会由着他们想的走。”
“你心里有底就行。”
云拓看着她这样也知道她是有盘算的,想来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今他知道了背后装神弄鬼的人酒精是谁,自然也知道应该往哪个地方使劲。
不过他真的没想到,居然是明国公插手此事,实在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怎么了舅舅?”
唐清璃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轻笑着说:“有什么事便直接孤说,不必藏着掖着。”
“听说,你与韩霜锦...”
云拓抿了抿唇,没有把话说完。
“舅舅怎么知道的...”
唐清璃脸颊微微发红,看着云拓道:“孤知道了,定然是舅母同舅舅说的,此事确实为真。”
“你这孩子,怎么就...”
云拓听到她的回答更生气了:“你知不知道此事若是传到了你父皇的耳中,对你的影响会有多大?他甚至有可能直接...”
“父皇不知道。”
唐清璃轻轻地摇了摇头,又说:“哪怕父皇知道了,我也不惧,这是我真心喜欢的人,我自然会护她周全。”
“护她周全,你啊,这是着了什么魔,”
云拓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如今年纪轻,不懂什么是喜欢,那可能只是你们一直待在一起,你的误解而已,你们都是女子,这种违背伦常的事如何能够作数?不过是因为这段日子你们一直待在一起,所以你以为那是喜欢罢了。”
“舅舅是铁了心要阻拦我?”
这样的话她听了多次,云磊舅舅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对云拓的反对其实她也并不意外,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中,女子天生就应当与男子在一起,这是阴阳结合,两全其美的事。
原本的她,也是这么想的,甚至觉得喜欢韩霜锦的自己不正常,为何会对一个女子动了心。
她找了无数的借口去摆正自己的心思,甚至还有段时间刻意回避,可是心动便是心动,这是自己不可控的情绪。
在上官欢欢发现自己的感情,引导她的时候,她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这些情绪是否如她所说,是不自觉的掌控欲。
可是那统统都不是,是看到她受伤,生死未卜的时候会心痛到不可言喻的喜欢,是看到她在自己面前轻松大笑的开怀,是被她左右的情绪,是真真切切的喜欢。
她读得懂自己的心,那就叫喜欢。
“舅舅只是想告诉你,感情二字最是磨人,你要想清楚才是。”
云拓看着她,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语气缓和。
“我很清楚,舅舅。”
唐清璃看着他,温声道:“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就明明白白告诉舅舅了,我,非她不可,只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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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云拓撇了撇嘴,听了唐清璃的话格外无奈。
“没有什么迷魂汤,舅舅。”
唐清璃听到他语气缓和下来,认真地说:“她对我真的很好,实打实地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此事容后再议吧。”
云拓害怕再被她说下去,自己会不坚定,连忙摇了摇头,说:“如今最关键的是查清楚明国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此事不可小觑。”
“清璃知道。”
唐清璃失笑,又说:“还需舅舅助我。”
“这是自然。”
韩宅,后院,柴房。
“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陈惟书透过禁闭的柴房门看到了於芥兰,语气愤怒又嚣张:“你不过是东家从外面买来的奴才,凭什么把我关起来!给我放出来!”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於芥兰面对他的质问和怒骂丝毫不慌,淡淡地看着他无能哀嚎。
“我做了什么!”
陈惟书愤怒地拍打着柴房的门,愤愤地说:“你究竟想干什么!把我放出来!”
“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於芥兰看着他,对一旁的丫鬟轻声说:“去,把月妩姑娘给请过来。”
“是。”
丫鬟应声而去,陈惟书听了这话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花月妩明明已经…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於芥兰看了他一眼,院门口出现了花月妩的身影,那个原本应当生死不明躺在床上的女人,如今出现在了柴房门口。
“怎么会?”
陈惟书如今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了,他不自觉手往下垂,看着花月妩说:“你与於芥兰一起算计我!”
“算计?”
花月妩挑了挑眉,冷冷地说:“要给我下药,置我于死地的人是你,你如今说我算计你?”
“难道不是吗!”
陈惟书抓住了柴房的门,大吼道:“若不是你,东家怎么会出事?又怎么会不让我插手铺子的生意?我跟着她这么久,从永州城至今,怎么可能比不过你?”
“自然是你自己的问题。”
花月妩面对他的质问丝毫不慌,看着他说:“账上被你支走的银子还有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与庄子上的管事勾结,对自己下狠手,这些事你若是放在铺子的生意上,何愁铺子不兴旺?”
“那是因为你们与公主狼狈为奸!想要把韩氏布庄据为己有!所以才把我排挤成边缘人物!”
陈惟书看着花月妩,冷笑着说:“为什么不敢让我见东家?你们无非是害怕她把那些东西都还给我,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你的位置,还有这偌大的铺子!都应该是我的!”
“你的?你在想什么!那是东家的!是东家信任谁才会把铺子给谁管!和你有什么关系!”
花月妩听了陈惟书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她看着陈惟书愤怒道:“是你自己对不起东家,配不上她的信任,是你自己想当然觉得那些东西是你的,是你自己欲望太强野心太重,是你自己!”
“我…”
陈惟书被她这么一骂神情恍惚,他看着花月妩,很快反应过来:“难道你敢说你对铺子半点心思都没有吗?你说啊!”
“我敢。”
花月妩盯着陈惟书,冷冷地说:“我敢对天起誓,若是我对铺子有半分不该有的心思,那我便万劫不复,入十八层地狱!”
“你…”
陈惟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总觉得不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还想说什么?再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