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玳带着哭腔的声音又轻又软,还透着委屈:“你欺负我。”
他慌极了,想要抬手给许玳擦眼泪,手背忽然被大颗的水滴砸了下,他猛地缩回手,觉得手上被烫了个大洞般难受,一颗心因为一滴泪砸的皱皱巴巴紧缩成了团。
他想要安慰许玳,可梦里的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火急火燎的难受。
梦的最后,许玳没有尽头的眼泪越积越多,最后把整个超市都给淹了。
时君在一片窒息中醒来,坐起身大口喘气。
他惊疑不定看向隔壁床,觉得许玳是不是给他下什么咒了,就因为一滴眼泪,让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昏暗的小夜灯下,可以朦胧看见隔壁床的情况。
许玳依旧睡着,被子却耷拉到了地上,只盖住两条腿。
宽松的睡衣经过半个晚上,衣摆向上翻折,露出了一截平坦的腰腹。
时君视线在上面扫了圈,许玳睡的很沉,常年不见光的腰腹冷白一片,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看了半天,时君有些狼狈地转过头,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刚才那个梦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受不了身上的粘腻,他又进浴室冲了一遍凉,出来时实在没忍住。
在路过许玳床时停下,弯腰将他衣服扯了下来,被子也一并给他盖了回去。
刚回床上坐下,隔壁床的许玳就将被子给掀了,翻了个身,睡衣重新翻上去了一截。
时君皱了皱眉,还就和他杠上了,重新给他拉下衣服盖上被子。
站在床边盯着。
于是在接下来的实践中,他得出了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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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玳睡觉不老实。
他睡觉总习惯把肚子晾出来,一有东西盖着就开始不自觉踢被子,翻来覆去。
时君对他的习惯很不理解,国人刻进血脉里的传统认知使他产生质疑:许玳怎么能不盖肚子呢?
时君最后找来了空调遥控器,将23度调到了29度。
这次满意的回自己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颂寻是被热醒的,抬头一眼,29度的空调温度。
大早上的室内比外头还热。
时君在这时也醒了,颂寻问他:“空调温度是你加的吗?”
“是。”
颂寻神情复杂:“你很冷吗?”
时君面色沉稳:“冷。”
颂寻张了张口,看着他被汗染湿的领口,半晌无言。
大早上,两人轮流洗了个澡,再下楼吃早餐时时间就迟了些。
季应禾视线来回在他俩身上转了圈,语气暧昧:“大早上洗澡?还是一起。”
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个,恨不得每天都有上演争风吃醋,相爱相杀的大戏。
历丞也纳闷,但他没听出队友的言外之意,撑着桌子一手勾起颂寻湿润的头发。
“你还洗头了?”
他穿着一件红色球衣背心,一低腰,宽大领口的衣服什么都遮不住。
颂寻对他的突然靠近不太适应,往后一仰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合适了。
时君冷眼注视着一幕,心里忽然不爽快,手往底下一扯桌布,撑着桌子的历丞立刻就趴下了,桌子都跟着震了震。
历丞噌地站起身:“谁呀?”
时君若无其事:“你手滑了吧?”
他的表情太淡然,淡然到历丞真的产生一种怀疑,刚才是自己手滑的原故。
季应禾看不惯自己的小狼狗被欺负,奈何得罪不起人,只能拉着历丞坐下:“乖,我们不跟他玩。”
黎笙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淡了下去。
他参加这档节目的初衷就是为了时君,此时看着他的关注力都聚集在别人身上,心里别提多难受,甚至已经开始后悔参加这个节目了。
季应禾忽然状似无意道:“现在积分最多的应该是黎笙队吧。”
他笑了笑,朝黎笙问道:“我比较想知道,到时候选择新队友的时候,你会选择谁呢?”
黎笙条件反射看了时君一眼,很快被季应禾捕捉到,玩笑般朝:“如果黎笙选的时君,许玳会不会吃醋呀?”
颂寻不知道怎么就扯上自己了,侧面回答道:“我遵循节目规则。”
季应禾嘴角的笑意放大,唯恐不乱,又看向时君:“你呢?愿意黎笙选你吗?”
时君无声地抿紧唇,看上去毫不在意:“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