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笑道:“无妨,无妨,那就明天。”
说着,他随手把一串铜钱扔向那甲士:“这些你照例收着,我今日不喝酒,你们下值以后,不妨买些去喝。”
甲士们眉花眼笑地接过,赶紧揣在甲胃里头。
李云返身回来,掩了门,深深吸一口气。
走过庭院,入得房里,王歹儿等人迎上来:“怎么讲?”
“咱们定海军的兵马,到了城外。”
有个耳尖的同伴道:“他们好像是说,野女真和黄头女真?”
“纥石烈桓端与合厮罕关的野女真、黄头女真部落什么关系?两家厮杀还来不及,他能调动一兵一卒?必是我们定海军来了,打着女真部落的旗号而已!”
阿多有些失望:“那就是说,不是野女真和黄头女真咯?我还以为,可以放出气球,再吓唬吓唬他们。”
“你脑子湖了!老吓唬他们有什么意思!”李云笑着拍了拍阿多的脑勺,对众人沉声道:“蒲鲜万奴的人,这次准备故技重施,我们可不能让自家的将士吃亏!”
王歹儿问:“那就动手?”
“注意听城门那边动静,有人入来,我们立即动手。”
众人无不振奋,皆道:“好!”
暮色一点一点地浓厚,城头上的蒲鲜按出又等了半晌,开始往来走动,焦躁不安。正当他决心派人到复州军营地去催的时候,城台上眺望的士卒连声叫到:“来了来了!复州军的将校们来了!”
蒲鲜按出扑到城堞往外探看,在他的视线里,一群身着鲜明甲胃的将校策马走在前头,己方的伙头军们提着空扁担、空酒缸,慢慢地跟着。一行人走着聊着,迤逦经过城南土岗,越过了木桥。
“果然顺利的很!各部戒备,小心别露出形迹……准备动手!”蒲鲜按出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