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他扒开这里的佣人,直接窜上去,象老鼠,比老鼠更敏捷,他从飘着的空气中,嗅到五谷丰登丰稔的香气,欲望折磨,不断猛地撞开门,把一对正在吃饭,你掐一把,我摸一把,浪笑声象瓷器掉在地上,跌出脆生生的碎裂,不用看,更不用猜,从他们惊惶失措中,可以看出这是一对如胶似漆的野鸳鸯。
“你……你是干什么的?”男人把一个油腻腻的包子,生硬往嘴里塞。
“对不起,继续,敲错门了!”“叭!”随手带上。
“你好!啸虎同志,好久没有你们的消息了,你不是和我大哥他们一起撤退了吗?怎么又……”钟玉秀吸咂一口海带豆腐条汤!”
“我比大哥要早,他一直留下来,想要抓住隐藏在西凉的日特,可是日特太狡猾,就在要抓住的时候,就逃了,有时甚至是嗅到他们的气息,他是受省党部王魁元指令,在大轰炸前一夜撤离的,时间的触角太短,就差那么一点点,功亏一篑呀,实在可惜!你这里情况怎么样?”
“用四个字来形容:世外桃源!组织上有什么新的指示?”
“静观其变!日军有可能南下,要拿下神州,一夜之间,神州外围无一长物,有可能会派捐派粮,你们要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至少不能让他们太顺畅了,这一点,我们远不及黄花甸子黄兴忠更有眼光,他便卖了田产和产业,置办起个人武装,听说他们上了塌河谷地。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们能够联系上他,以他的聪明才智,再由我党思想的植入,我想会很快发展成一支不错的武装,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派上用场!”
“这个到不难,我们和他女儿黄淑霞关系不错!”
“省委毛三春和尤金平同志,对于你们一直寄予厚望!”
“感谢组织的信任,我们蛰伏太久,是该启用我们的时候了!你还要去西凉城吗?”
“必须的,不仅如此,我还要到龙泽,见到顾一凡同志,传达省委最新指示,还要到临江去,最后走小孤山,到达临江纵队,希望能够联合到各种武装力量,在这三县开展各种形式的武装斗争,以达到牵制日军力量的目的,日军有着非凡的空中优势,所以连脚机场也是重点,能不能拔掉这颗毒钉子,没有十足的把握,那里是日军重要的杀手锏,所以防守一定十分严密!”
“这次你的行程战线过长,容易暴露你的身份,所以……”
“没有大障,我是受省政府省主席派遣,联系留在敌占区的警察,所以于公于我们,都可进可退!”
“是吗?你进一个,退一个给我试试?”陈仲秋破门而入,“哟呵,你们可真会挑地方,大隐隐于市,灯下黑呀,可爱的钟老师,怎么还有这么一手,说说吧,你什么身份?土木镇也不是一块太平之地!”
“陈队长,这是干什么?”钟玉秀怎么也想不到,被人盯了梢,陈仲秋的不善,和声名狼藉,她早就有耳闻,虽然没有什交集,但还是通过口口相传,知道不少,尤其是黄家大院那一段,她的耳朵里已经塞满了。
“他是谁?赶快给我交待,看在乡里乡亲的分上,也许我会网开一面,我这个人没有时髦的政治倾向,红党也好,国民党也罢,如今菜鸟日本人,我统统不理!”
“他是国民党西凉县的原秘书长,黄花甸子人!”
“蒙我?我在黄家大院多年,大凡经常过往黄花甸子的人,没有我不认识的,他姓啥名谁?”
“陈啸虎,你总听说过吧?”陈啸虎自己说。
“500年前是一家?名字的确耳熟,偶尔有人提及,但就是想不起来!你们这是……?”
“我受省政府委派,前来打探消息!”
“我不信!那这事和钟老师有什么关系?你又这么藏着掖着干什么?”陈仲秋认真看着陈啸虎,“莫非你们有私情?”
“你能不能不那么龌龊!”钟玉秀脸色铁青。
“钟老师,莫非我说到病根上了?你急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陈队长,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而是你们想,如果说不清,那就只有镇公所说去,郝镇长也没有多少事,请他问个明白!”
“陈队长,撇开一家子这层关系不说……”
“少套近乎,根本是不是这层关系,我都没有搞明白!”
“我此次前来,肩负着党国的重要使命,如果有什么意外,别说你陈钟秋,就是郝镇长,也承担不起,走吧,就去见见郝镇长吧!”陈啸虎义正词严站起来。
“治什么气?我只不过说说而已,我这个人一向不懂政治,既然是这样,算是我打搅了,不对,钟老师,你身上有事啊!要不要我把史校长找来,你们两家如果有什么大事,也该史校长出面,你一个女的,这里头……当然,我可以当作看不见,是不是得拿点儿东西,蒙一下我的眼睛,堵一下我的嘴?”
“你想要多少?”陈啸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