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是当今圣上,你做事之前不考虑别人,能不能考虑一下他,再考虑一下你的母后。他们是万人之上,是这国家的主,这国家的国母,然而你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段崇南攥着手,轻声辩解:“皇叔,我只是个孩子,我只是想出来玩一玩,我有什么错?再说了,那件事情我已经知错了,我不是已经承认错误,承担后果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我呢?你难道在我这个年龄段就没做过什么错事吗?为什么非要说我一个人?”
段沧澜脸一黑道:“难不成是人家姑娘算计你的吗?不是你算计人家的吗?段崇南,有些事情我并不想多说,你也已经老大不小了,十四四岁的年纪,平常人家有的都已经结婚生子,而你现在无忧无虑地,什么都不想,脑子空空,难不成脑子是棉花做的吗?还有你陷害你皇婶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说这些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叫你送回去?送到你父皇寝宫里,让他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窝囊废?”
段崇南涨红着脸道:“我怎么就成窝囊废了?我也才只有14岁呀,宫中皇子属我年纪最大,虽然我不是宫中的嫡长子,但是皇宫中的那几个公主不也还在宫中无忧无虑的生活吗?她们也没送去和亲呢,为什么只说我一个呢?”
段沧澜被他气得不行,真想替他爹扇他一嘴巴子。
然而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当众发脾气,只能愤愤地瞪着段崇南,心里想着一会儿该怎么收拾他。
沐烟乔看着这两个剑拔弩张的叔侄,将自己从段沧澜怀中脱离出来,站到一边,用手帕擦了擦自己微微红的眼角,哑着嗓音出声道:“这不是四皇子吗?怎么?这两天关禁闭还没老实,居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是觉得陛下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还是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出来看你的未婚妻?若是想看,喏就在那边的。”
段崇南本来不想去看度若娇的,但是度若娇挣扎的声音太大,呜呜呜的,有些像发疯的老母鸡,听上去聒噪死了。
他丢脸得不行,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一眼哭得难看得像鬼一样的度若娇,又看了一眼抓着她手的两个二位,就在阴影处,并不被人察觉。
普通人看只觉得是度若娇在那里发疯,又开始作天作地,看不见其他。
段崇南却知道,是有人在压着度若娇,他越发觉得,站在沐烟乔面前,有这个一个未婚妻让他无地自容。
他转过头来,语气微沉,听上去火很大:“她有什么好看的?长得那么寒碜,又无礼数,要不是她非要爬我的床,我怎么可能与她订婚了?我明明想娶的是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