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已经被摄政王的贴身侍卫处理,皇帝不必忧心。”她就知道是皇帝派的人,这是怕留下活口,专门套她话呢。
“摄政王身边那个侍卫身手倒是不错,既然摄政王没有伤着,朕也就放心了。”
“你说摄政王身上的毒现在如何了?他何时才会毒发?”
皇帝不再提刺客的事,显然是不打算追究。
余非晚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估算着时间小心开口:“摄政王的毒深入骨髓,大约活不到明年冬天。”
“到底是朕的皇弟,朕已经派人去了摄政王府,至于你说的是真是假,很快就能知晓。”
她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没想到皇帝这么多疑,万一诊出谢京墨的毒已经解掉,她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早知道是这样,她昨晚就该给谢京墨喂药改变他的脉象。
“你说明天秋猎,摄政王的毒会毒发吗?”皇帝冷不丁问出这句话。
她为自己捏把汗,皇帝的每句话都别有深意,容不得她乱回答。
“若是有引诱毒发的香囊,惹摄政王毒发不是难事。”
皇帝面色一冷,直勾勾盯着她:“看来乐平县主知道很多东西,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如都向朕说说。”
她头伏在地上,紧扣地面的指尖微微泛白,泄露了她的情绪:“皇上,之前中秋宴,摄政王毒发过一次,小女意外发现有宫女香囊里的香料可以引摄政王毒发。”
皇帝周身瞬间迸发出杀意,她赶紧改口:“或许是意外,宫女们用香囊实属常见,谁又能想到摄政王中了毒呢?都是巧合罢了。”
皇帝收起逼人气势,语气中透着深意:“都说余二姑娘是个草包,朕倒是觉得你聪明得很。”
“皇上谬赞,小女被皇上封为县主,得以参加秋猎,自是不会忘记皇上的圣恩。”
她明知皇帝不会无缘无故封赏她,还不是迫于百姓的压力,才不得不给她一个空头名号?不然势必要引起民愤。
可就算是这样,对臣子和普通人来说,依然是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