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厂并没有强行要求员工要使用哪家的通讯产品,但是你们的服务太让人失望。”王副厂长说起了导致员工换号的原因。那应该是一个月前的时候了,一名同事去你们营业厅办理业务,因为收费不合适对于当时服务员的解释不满意于是找了营业厅负责人,那位负责人态度也很傲慢,也可能有其他的用户在等,并没有太详细的解释就让这位同事回来等信息,可连着三天没有反应,于是那位同事直接扔了那张卡,果断办理了另外一张手机卡。
虽然只是换个号的事情,但这位同事人缘很好,只要有空就会提起这件事,正好那个时候因为电信乱收费大家都比较头痛,于是这个议论就成了引爆点,半个多月下来我们厂的大多数人就换成了中移通讯的用户,这不这是刚出的行政部门最新联系簿,王副厂长递来一页通讯录,细心数了一下五百多人里只有不到五个人的中联号码了。
“原来可是有近一半人呢?”王副厂长随意的一句话让丁一尘无言以对。
只是了解情况,半个小时后丁一尘走出了化工厂办公楼,这是最直接也是最痛心的打脸,业务部门辛苦跑来的客户,就因为一个不着调的举动被人家全盘否定,而且是中心爆炸般引起连锁反应,最终失去了二十多位用户,这还只是一家企业的行政部门,如果是全市、全省、乃至全国呢,就因为一句话我们丢失了多少客户,这件事必须要做为提高服务的转折点。
下班前,严成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份手写的“关于富岗化工厂客户脱网原因的分析与解决方案”,署名丁一尘。
“这个家伙,玩什么高级呢,都什么年代了,还来手写的这一套,难道就是想让我知道他的字写的好?”严成一边笑话着一边打开这份方案,两天来他的确再没有做妖,于是想看看他又找到了什么把柄。
可是越往后看越觉得口干舌燥,这个富岗化工厂他自然是知道的,说起来还是自己开发的第一份集团客户协议,当时的办理现场他们好像是办理了近两百多户新号入网的,还得到了师兄的表扬,自己当时别提多高兴了,那种成功的兴奋要比买到一样东西或者吃到美食更能引起人的精神共振,因为这是一种超然物质之上的认可和赞赏。
可是这才两年不到怎么就只剩下五个人了?也从来没有人提醒自己这些问题,是丁一尘有意夸大还是……
“马经理,马上把富岗化工厂的客户名单给我一份。”
事实胜于雄辩,当严成看到那份只有五个人的名单时自己也愣住了,这可是自己跑了三天人家才同意在他们的办公楼前设置一个现场办理点的,自己又带着两个人在那里一周时间,又是解释疑惑又是宣传政策才得到的用户就这样几乎全跑完了?
他拿着那份“方案”还有客户名单直接冲进总助理办公室,“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问题的?”招呼也不打张嘴就问。
丁一尘知道他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放下手上的东西,“两百人的集团用户,富岗公司这边应该不超过二十家吧,你居然都不用跟踪一下,今天才问我这个外人。抱歉,我没有办法知道具体过程,也只是无意间才了解到的,所以提醒一下。”
严成这才注意到丁一尘的桌子上除了一支笔和一沓信纸外,也就是旁边的一沓资料了,这也是他只能手写资料的原因。也没等他再发问,随着大厅里挂钟的一声“当”,丁一尘收好东西径直走出办公室。
“你去哪里?出了问题不该是我们商量对策吗?”
丁一尘停了一步,“我是总经理助理没错,但不是你的私人助理,工作是有时间的,有事明天上班时间再谈,下班时间后就是我的事了,记得离开后锁好门。”
没办法人家不跟你当面对抗,再有力气也只是打在棉花上而已,严成知道这些东西只能找自己的几个心腹商量了,因为这些事也是他们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