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问题是项家,确实有野心,尤其是那项祤,野心已经写在了脸上,只是他要走溱帝的路,注定失败。”
范珍苦笑:“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多深的因果,但我劝你,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否则会被拖累,你若也深陷泥潭,就没有人能救他们了。”
“是,多谢兄长提醒。”
……
南赡部洲九千万里,战火纷飞,遍地燃烧。
溱军只能对着离得近的,声望最高的叛军猛捶。
濋人在东南一带,活动中心远离溱都超过七千万里。
只用了二年,濋人便重新掌握了西南一地。
虽然范珍不断提醒要仁德少杀戮,但每每征战,都对溱军赶尽杀绝,尤其是项祤,就像叛逆期一样,说什么不听什么。
……
而二年间,山崎没什么事,但也遇上一个死皮赖脸缠着他的家伙——刘挷。
他原是个小吏,能言会道,脸皮极厚,善于吹捧,一贯见风使舵,心黑手却不辣,常常施些小恩小惠。
哄得混出了一帮兄弟,原本没有想反溱,但打仗打得他工作丢了,周围都是反溱的,他也只能调转枪头反溱了。
不过仍然是混,反正前面有濋军,两面是兄弟,他只殿后就好了。
自从和项祤喝酒时知道他在,然后就跑过来见礼,没事就来刷亲密度,只要给他一分脸,他就能磨上一天。
山崎算是被因果困在范府,所以不能跑,只能拿这皮赖的家伙炼心性。
……
(凌海国历348年12月)年关前传来消息,项将军战死,溱军杀入东南来了。
新年宴会,山崎接到邀请,照例没去。
当夜,濋王却来拜访,看来是真的急了。
这次行了拜礼,“小王见过先生,如今这局势,依先生之间,该如何是好?”
“濋王莫急,溱军胜在有心算无心,不会有下次了,稍后项祤将军必能为亲人报仇。”
“当真?”
山崎点头,“嗯,溱军将领低估了项祤将军的武勇,这悲愤之下的实力,足以横扫千军。”
濋王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山崎摇头,“恕老朽直言,眼下是好,但以后就不好了,濋王还是早点打算,该封项祤什么王好,免得他哪天反你。”
“啊?”
“古有禅让之法,濋王若是哪天发现,被项祤逼得喘不过气来了,便退下来吧,否则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