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巳日,宣府总兵官都督杨弘奏,达贼围马营已三日,将河水断绝,营中无水势。
是日,大同总督军务西宁侯宋瑛,总兵官武进伯朱冕,左参将都督石享等与虏寇战于阳和后口,时太监郭敬监军,诸将悉为所制,师无纪律,全军覆败,瑛冕俱死,敬伏草中得免,亨奔还大同城,势已迫急,请上示之。”
“什么?!”秦镇惊疑地瞪着杨奇:“大同、辽东,宣府,赤城,甘州……同时寇边?这可是大光北部的所有边境线,胡虏岂有集结如此多兵力同时出击的能力?”
胡虏自被驱逐至大光北境以来,内部派系纵横交错,争斗不断,从未实现过统一,他们岂会突然间如此齐心合力,共同寇边?
秦镇越想越是疑惑,看着杨奇,试探地问道:“杨阁老,你有何策?”
杨奇似乎早有准备,拱手道:“回王上,现在边境危急,急需调兵增援,然而现今我大光的兵力皆在安南、福海集结,臣以为,应立即回调兵力,以稳固北境态势为重。”
“杨阁老,我还以为你能发出什么高见来,”秦镇不假思索地驳道:“安南乃是我大光寸步不让之地,现在正是歼敌未绝,稳定态势之际,此时撤回兵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再说福海,你不是汇报说民乱烽起,税政难行吗?这一次,我就要将这一地带完全平定,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乱我大光税政,究竟是碍于民乱收不上来,还是收上来了想进私家腰包!”
“可是,王上……”杨奇仍不松口:“若置北境不理,致其重镇失守,胡虏一旦突破长城防线,将直逼我紫金城下,后果不堪设想,不可不重视啊。”
“我也没说置之不理。”秦镇目光如炬,心中已有定夺。“安南和福海,都按兵不动,北境方面,我领京军亲征北境。”
“王上,不可!”一旁的老臣,吏部尚书王值拱手道:“边鄙之事,自古有之,只需将士用命,必可图胜,王上不必亲御六师,以临塞下。”
行列中的余满也跟随王值之后,急忙说道:“王上……”
“够了,我意已决,无需再议。”秦镇挥手喝断众人,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胡虏之师,到底是有多么凶煞,竟能够突入边境腹地,把你们吓成这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的祖爷爷当年将他们驱至塞外苦寒之地,狡兔三窟,我岂能让祖爷爷之名蒙羞?今天,我就要效仿祖爷爷,平定北境!
传我谕,在京五军神机三千营,官军操练者,人赐银一两,胖袄裤各一件,鞋二双,行粮一月,作炒麦三斗,兵器共八十余万,又每三人给驴一头为负辎重把,总都指挥人加赐钞五百贯。
在我亲征期间,由成王秦钰居守紫金城,由驸马都尉焦敬辅之,太师应国公张助,太保成国公朱敢等一众人扈从我征讨蛮胡。”
余满站在阶下,听着秦镇发号施令的声音,耳朵振聋发聩,脸色已是面如嚼蜡。
事态果真是丝毫不差,向着那个苏幸所言的方向发展,而自己虽是一片忠心赤诚,却人微言轻,根本无法改变王上想决定。
难道,真的会像苏幸后续所言,王上被蛮胡给掳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