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在下不仅是传话,还替王上敲打了一番张助,张助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从此以后,一切都将顺应王上的意志。”
秦镇的眼神渐渐变冷,说道:“你先退去。”
“王上,在下有一个小小的提议。”喜安把头埋低,恳切道:“今东南福海地区蝗灾肆虐,民不聊生,治安动荡,在下以为,应该及时开放各地府库,运输各地储备粮前往福海赈灾。”
这岂是你一个太监该关心的事情?秦镇盯着喜安,心中不悦地暗道。
“赈灾粮食早已在一个月以前便已陆陆续续运往福海,但各地的储备粮并不多,运去的粮食也如同石沉大海,那些贱民丝毫不感王恩,反倒聚众起兵,扰乱天下治安。”
秦镇神色冷峻地说道:“还是我过于仁慈,近日,我已命五军都督府集结军器,点兵备战,不日将发兵南下,镇压这些闹事的贱民。”
“王上,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王上任命我为此征督军太监。”
秦镇看向喜安:“你督过军吗?你以为我派人督军是去捞油水的吗?喜安,平时你搞点灰色收入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敢把手伸向家国大事,你有几条命够我砍?”
“王上,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但水的性情是温和内敛的,我相信,赈灾粮款若真的抵达了百姓的手中,即使是杯水车薪,百姓也会感激朝廷而不会造反。这其中一定有某些隐情,请王上允许我去调查,而不是为了捞什么油水。”
“你说什么?!”
秦柳明显感觉到一旁的哥哥杀意升腾,戾气十足,不觉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
敢对一位国王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不是直接否定国王的权威,告诉他只要你不好好干,随时会被取缔吗?从古至今,能够忍受并接纳这句话的国王,有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况且在秦镇看来,自己已经对这次蝗灾有应对措施了,自己是做过努力了的,说有另有隐情,这不是在指责他有监察不到位的过失吗?
秦镇仍忍下来没有发作,说道:“喜安不可能如此与我说话,你不是喜安,你是谁?”
喜安抬起头,冷笑了两声:“看来我是个演技拙劣的演员哪,反正这样也别扭,那我便不演了。”
说着,喜安伸手遮住脸,脸上金光大作,身形也开始拔高,由五短身材变得匀称修长。